底知道时兆伟多少秘密。”闻凯道,“对了,他以前和易正远也有过接触。”
“你觉得这人是爱钱还是爱女人?”沈霃宽问闻凯。
闻凯想了想说:“两样都喜欢,不过看起来他也比较重哥们义气。”
“你看着处理吧。”沈霃宽说,“不过最好不要逼他,打草惊了蛇就不好了。”
越是知道多的人,越容易被灭口。
闻凯点头,另外汇报了一件事:“时兆伟和易正远似乎闹翻了,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
沈霃宽想了想,觉得他大概能猜出是怎么回事。
毕竟,时兆伟弄丢的大单子,现在一部分被万兴抢走,一部分被易荣拿去。
巧得很,谈下这个单子的刚好是易正远的儿子易少荣。
易荣业务线那么大,这儿偏偏是易少荣谈下的。
时兆伟有理由相信,易正远这是表面拉他对付万兴,背地里又和万兴的人沆瀣一气,抢他的生意。
有一单是沈霃宽不清楚的,那就是时兆伟已经知道,发生在圣弗朗西斯科的事情,是易正远暗中指使人去做的。他知道易正远的本意是对付易欢,可以他找了两个废物,伤到了时唯一。
这笔账,时兆伟算在了易正远和沈霃宽两个人头上。
沈霃宽笑说:“其实这两个人关系本来就不算好,不过是谁都知道谁的黑底,所以不敢敞开面儿撕对方。”
闻凯想了想,说:“真不知道易正远当年是怎么搞掉易正峰的。”
“再聪明的人,也看不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沈霃宽轻叹一声。
人最怕的从来都不是敌人,而是手里一直藏着刀的亲人。
闻凯走后,沈霃宽拨通内线,问秘书:“把这两天需要我紧急确认的文件拿给我。”
他一忙起来,也忘了时间。
而晚上,他又要去参加一个慈善酒会。
酒会上,除了一些国际上的商业大亨和明星外,还邀请了很多政要,为的是给内陆城市做广告,拉投资。
这个酒会他本来想请父亲代为参加,不过沈家兴直接告诉他:“你妈现在不放我走。”
“我去陪我妈啊。”
沈家兴道:“也行,如果你不介意时家那个小姑娘也在的话。”
沈霃宽一愣:“她怎么会在?”
沈家兴告诉他:“小姑娘听说你妈动了手术,死活要过来看看。你妈一看她躺轮椅上,心疼得不行,赶紧就让医院协助,让俩人病房挨着。”沈家兴压低嗓子,“你妈现在觉得小姑娘吃了大苦了,你最好别来,省得你妈忽然脑子不清醒,再给你来个拉郎配。”
沈霃宽听了后只好说:“好吧。”
晚上的慈善酒会一如既往地无聊。
沈霃宽脸上带着微笑,把一肚子的烦闷都压在了心底,面对各种过来攀谈的人,倒也显得彬彬有礼。
每个来人,助理都会在他耳边轻声提醒那人的身份。
慈善酒会最大的看点是明星的拍卖。
可真实的世界却是拍卖后的内场交流。
资历浅的小明星甚至进不来。
内场更像是资讯交易所。
这时,有个人拿着酒杯,言笑晏晏地朝着沈霃宽走来。
此人身边作陪的是刚拿了最受欢迎人气奖的某位女星。
助理刚要开口说话,沈霃宽道:“不用,这位我认得。”
易正远的大公子易少荣。
很多人为了拍他马屁,甚至说易荣集团就是为他而生。
沈霃宽听到这个消息,真想把那些人找过了,看看他们的脸皮是什么东西构造成的。
易荣这个名字早就存在了,存在的时候,他甚至都还没出生。
易少荣同样也还没出生。
“沈总,久仰大名。”易少荣向他敬酒,“不知可否赏脸?”
沈霃宽瞄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伴。
这位女星何等聪明,当即笑着给自己找个借口,举着酒杯离开。
易少荣一杯酒下肚,说:“沈总不好美人。”
美人作陪下,佳肴方有味。易少荣觉得沈霃宽不会享受,活得真可怜。
沈霃宽道:“不如您。”
只知道流连花丛,而不懂孤芳之美,沈霃宽觉得易少荣,活得真可笑。
“难怪事业上能如此出色。”易少荣再次举杯,“您是榜样。”
沈霃宽笑笑:“我好酒。”
易少荣当即邀请沈霃宽一起品尝他带来的两瓶好酒。
酒是好酒,可人就不一定是了。
虚伪的笑容下,沈霃宽觉得今晚稍微真实那么一两分钟。
他放下酒杯,对易少荣说:“我最近听了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真不真。”他压低声音,“听说,me股要暴跌。”
me股是一支股票的代指。
资金来源……颇为神秘。
易正远此前有大量买入这支股票,随后me股价暴涨二百六十个点位。
沈霃宽猜测,他是准备半个月左右时间套现资金的。
明天刚好半个月。
不过明天是周末。
股票不开盘。
易少荣知道父亲和me股之间有联系,不过他装作不懂的样子。
沈霃宽颇有耐心地给他看另一个内部消息——证监会拟对xx股进行清查。
这会是明日的头条。
这是他送给易正远的第一个惊喜。
沈霃宽的笑容依旧在,“易总,你最好是尽快转给易总,毕竟损失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另外,不用谢我。”
沈霃宽觉得,运气好的话,易正远还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