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一丝丝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但是这代表顾家的态度,让她心塞。
还没到顾家,就被人为难,侮辱,这种地方,她根本不想去。
说句不好听的,要咽气的是顾峥的奶奶,又不是她的,她奶还好好的在族里,时不时地想出点幺蛾子作呢。
以前总是能听说婆媳之间不和的事儿,村里也有婆婆刁难儿媳的,但是居家过日子,无非是因为做活计分配不均匀吵嘴罢了。
对战苏晴儿的环节,莫小荷暂时胜出,但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法。
你看到有苍蝇在你眼前嗡嗡地晃悠,影响你吃饭的情绪,但是又不能一巴掌拍死,这心里能舒服到哪里去。
匆匆忙忙嫁人,难道真的如娘亲所说,不够贵重了?
莫小荷发现,她不能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开始有自己的烦恼,有时候心里怨气上来,会忍不住想对顾峥发火,果然应了那句话,嫁给谁都会后悔。
那是他的亲人,没养恩,却有生恩在,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能说什么呢?让他打道回府,跟随她一起去京城,从此不见顾家族人了?
他可以无视便宜表妹苏晴儿,但是莫小荷不能,她是女子,也会嫉妒吃醋。怨气一上来,她脸色很不好,把火发泄在美食上,化悲愤为动力,吃了整整一大桌子。
饭毕,莫小荷也不理会顾峥,独自到后花园散步。
此刻正值草长莺飞的初春,北地的迎春花刚刚开放,在夕阳的余晖中,金灿灿地一片,前方有一个小池塘,家里的佣人正在钓鱼。
莫家族人大部分在京都和颍川老宅,并不经常活动,这里的宅院空着,仆人们整日无所事事,盼着有人能来多住几天。
“小荷小姐,这池子里养了好些大鲤鱼,还有黑鱼,大的有一尺多长呢。”
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笑眯眯地,跟在莫小荷身边介绍,希望她能留在城里多住一些日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伺候谁。”
莫小荷有一种另类的被需要感,她清楚自己不应该闹小脾气,但就是控制不住,还不如不走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着自家夫君去处理他家里那些琐事。
天色暗下来,天边一片深灰,北地的春天,凉风阵阵,莫小荷看了一会儿下人钓鱼,这才疲惫地往卧房走。
顾峥高大的身影站在暗影里,深邃的眸子一直在追随莫小荷的方向,他能感觉到自家娘子的情绪波动,却又不懂怎么哄人。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表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亲戚也好,不是亲戚也罢,都不能左右他的人生。
从前的娃娃亲,在苏晴儿嫁人,他也有了娘子之后,当然做不得真,即便是他未娶,也不会承认劳什子的婚约。
如果爹娘以此说事来刁难和威胁,那么他扭头就走便是,怎么样才能让自家娘子不受委屈呢?他不过是个丑陋的乡野村夫,能娶到小荷,是莫大的运气了。
出去溜达一圈回来,莫小荷气消了一些,因为外人让自己不痛快,其实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她什么都明白,就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或许这就是庸人自扰。
窗外,天黑了,内室里点燃了油灯,莫小荷坐在桌边品茶沉思,一句话不说。
顾峥叹口气,走到旁边的盥洗室,打了一盆温热的水,放到地上。
莫小荷诧异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假装没看到地下的水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已经和你表妹说了,你们顾家不拿八抬大轿接人,我是不会去的。”
乱七八糟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面都没过,她才不惯着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的破阵仗,吓唬谁呢?给几百两银子就想打发人了?
男人再好,终究没有自己的自尊重要,谁给她找麻烦,让她不好过,那么她就是对方一辈子最大的麻烦!谁怕谁啊!
“我没有表妹,她是苏寡妇。”
顾峥蹲下身子,脱掉莫小荷的鞋袜,不忘记纠正道。
苏寡妇,这个称呼,让莫小荷心情好了几分,早知道,就不应该骗走范寡妇,不然寡妇遇见寡妇,同是天涯沦落人,想必有很多话说。
鞋袜被褪下,露出一双精致白嫩的小脚,顾峥双手托起,把莫小荷的双脚放在水里,哑着嗓子问,“烫不烫?”
“还行吧,水温刚好。”
夫妻二人成亲,一直在赶路,洗漱也都是草草了事,她还从没这么被伺候过。
顾峥按住自家小娘子乱动的双脚,用粗糙的大手,搓洗她白嫩圆润的脚趾。
“你这是干嘛,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莫小荷娇嗔一句,眼波潋滟,眉眼之间尽是妩媚的风情。
水温稍微有一点烫,但是双脚浸泡在水中,享受顾峥的揉捏,一点的疲惫感顿时消失无踪,不仅如此,让她的双腿渐渐有了知觉,身体开始发热。
顾峥口干舌燥,毕竟刚刚洞房花烛夜不久,他才刚尝到甜头,见自家娘子不像开始那般强硬,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舒服吗?”
“唔……”
莫小荷被按摩到某个穴位,舒服地发出一声低吟,身子一软,倒在榻上。
顾峥眸子幽深,得罪了娘子,只能在某个方面弥补,就不晓得能不能让她满意了。
……
第二日一早,刺眼的光透过窗纱,进入到内室,莫小荷打了个呵欠,慢慢睁开眼。
腰酸腿疼,一动都不想动,昨夜发生了什么?她本来是想和他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