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娘亲的旗号,孝敬老人,估计二老会接受的。
先在镇上买院子,然后接着一家人进镇,村里的屋子推倒,建成砖瓦房,正好现下也快过了农忙,村里闲人多,还能给他们添一份收入。
“你这丫头,都嫁人了,还这么操心。”
文氏用带着面粉的手,捏了捏莫小荷的脸蛋,自从小荷落水后,性子比以往讨喜,和她这个大舅娘比从前要更亲近了,文氏摇摇头,“一个两个的,主意都大着呢,你表姐提过自己的亲事没?”
想到李秀,文氏也很头疼,好不容易说一门满意的亲事,结果得知男方有陋习,这也罢了,她忧心的是闺女,跟在人身后,去那种地方,若被人发现,还有什么名节,她忍不住找莫小荷打听情报。
“大舅娘你才是真操心,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表姐肯定能嫁到好人家去。”
李秀看上了冯大春,这件事,莫小荷绝口不提,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一切还看表姐的意愿,嫁人,条件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要靠品行。
毕竟不是现代社会,遇见渣男,大不了一拍两散,在这里,和离相当麻烦,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例如李二娘,那么混账,可她拉下面子讨好莫大丫,知情人也会劝说几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云云。
村人的小娘子们,嫁人以后,全是忍者神龟,婆婆磋磨,夫君殴打,妯娌挤兑,她们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还振振有词,谁家不是这样过日子!
“你外公外婆急着抱曾孙,你看隔壁李老头家的孙子大柱,比你表哥还小三岁,去年成亲,今年就他媳妇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前两天去喝了满月酒,送了二十个鸡蛋,一把细白面条。”
文氏边切菜,边说些家长里短,莫小荷听得津津有味,她和村里乡亲们不太走动,记得以前家里和几户人家有来往,相互随份子,她琢磨爹娘以后搬家,她还在,要不要继续来往下去。
“你回头问问你娘,哪户人家不错,适当来往,远亲不如近邻,万一有点啥事,需要人帮忙跑个腿呢。”
文氏想传授莫小荷为妇之道,其中最主要的是孝顺公婆,她张了几次口,发现无从说起。
由于小夫妻的到来,李家晚膳提前了半个时辰,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不分男女,一家人坐了一大桌子,热热闹闹,外公外婆又说了给李河娶媳妇的事,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李大舅怎么看顾峥都顺眼,频频举杯,他们从泸州带来的好酒,一杯下肚,胃里暖洋洋的,分外舒服,和镇上酒铺子卖的散酒大不相同。
“来,顾小子,多喝几杯,以后常来陪着我喝酒。”
不愧是泸州的酒,色清透明,香醇如幽兰,入口柔润,细腻而醇厚,是粗糙的老白干不能比拟的,大吴的酒,不会有这种味道,和酿酒水质有极大关系。
“顾小子来了,你就找到喝酒的理由了,是吧?变着法子诓人家。”
文氏嗔了自家夫君一眼,不留情面地拆穿,一语中的,李大舅只好和媳妇赔罪,干笑两声。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顾峥喜欢在小院里,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畅所欲言,他想,以后要和自家娘子多生几个娃,可听说女人生产是鬼门关,他又害怕出现什么意外。
饭后,二人没有久留,和李河一起去镇上,李秀想跟着,被文氏留下来,媒人来说,隔壁村子有个小伙子在镇上做工,人也厚道,她明日带着李秀去那户人家做客,摸个底。
回到镇上,太阳刚刚落山,空气中多了些水汽,天边有一块乌云,正在缓慢向东一动,晚上或许会有一场大雨。
“你们跟着我回铺子吧!”
李河看夫妻二人没有下车的意思,赶忙挽留,新买的院子还没做家具,空空荡荡的,不如铺子里的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用,最近不回山里,可能要在镇上住几天,我们的院子也得收拾一下。”
莫小荷总觉得哪里都不如自己家舒服,镇上院子上次已经打扫过,家具也已经搬走,时间紧迫,她在木器铺子订了床,剩下被褥,纱帐,锅碗瓢盆等物都买了新的,其余缺少的,慢慢添置就好。
告别李河,莫小荷和顾峥先去了堂姐住的地方,老虔婆打开门,哼着小曲,见二人在门口,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热情地把人请进门。
李秀说,老虔婆以为这里是莫小荷的院子,难怪这么客气,她对上次的不愉快,绝口不提。
“大丫好像睡着了,你在堂屋坐坐,喝点蜂蜜水,我今天早起去集市上买给大丫的,去晚了就没了,那蜂农每天只带来一小罐子……”
老虔婆故意卖弄,而后又试探莫小荷,“我看这个小院不错,离集市进,大丫现在身子虚,得多补补,我就想着,不如让大丫借住一段日子。”
何止是借?明目张胆占屋子,有借无还,莫小荷讥讽一笑,老虔婆太会算计,那么她就配合下,“我的院子,堂姐愿意住多久都行。”
莫小荷抿了抿蜂蜜水,滋味的确好,她想着自己也要买点喝,美容养颜,滋补身体。
“大丫有你这样的表妹,真是福气,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想孙子想疯了,心里不平衡,怪上了大丫,是我的不对啊!”
老虔婆说抹眼泪就抹眼泪,这演技,莫小荷深感佩服,她感叹一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李二从门口出来,告知莫大丫睡醒了,让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