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无所觉的泉瞳玥,被仆妇簇拥着,往正院行去。
却说泉氏拿了怀景彦托人送回来的家书,仔细翻看了几遍,虽说彦京不似玥儿那般娇弱,可毕竟也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西北环境又是那样恶劣,她又如何能不担心?
泉氏原本就是生了重病的人,如今心里又添了一桩事儿,每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总没个安生的时候。
这天到了早上,泉氏的头就沉甸甸地抬不起来了,众人不料,大太太又病了起来,这一躺,一连两日都不能起榻。
泉瞳玥一边走,一边听着仆妇们的描述,颦着眉头走了进来,她挑了个绣墩坐下,马上就拿出自己随身的小药箱子来,从中拈了七枚大小长短一致的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再以梅花针法,使用丛针,准确、均匀地或浅刺或重刺在泉氏的耳穴上。
不多时,泉氏觉得自个儿的头部轻了许多,眼前重影渐渐散去,这才拥被坐起身来。
泉瞳玥又喂她服了药,这才问道:“姑母,表哥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让你急的又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