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
“带意头好点儿的吧。”江意水拿了两朵撒金粉芍药绢花儿给沉寒,另挑拣了两只金簪,扁叶子状,下衬镂空卷草纹地,往花旁边那么一别,粉花金叶,明艳和贵。耳坠子特意选了一幅金娃娃的,憨头憨脑,瞧着可人极了,就是实金的有些沉,坠得耳垂发疼。
沉寒瞧见她耳垂都发了红,有些不忍,“要不还是先摘下来,等人到了再带上吧。”
江意水点了个头,刚把耳坠子卸下来,那头兰莹就进来了。
“女郎,刚得的消息,成王殿下怜惜王妃娘娘的身子,说是不来请安了,左右也都见过了。”
☆、第98章助他
成王府里,皇后焦躁地坐在大堂内,底下趴着一排人,个个都被收拾过一通,血汗涔涔地躺在那,勉强还留着口气。
寒秋踮着脚尖从这些人旁边走过,深怕染到自己绣花精致的宫鞋上。
她走到皇后身边,小心翼翼地回禀:“娘娘,殿下已经醒了。”
皇后腾地站起身,往内间赶过去,走了几步,又回身吩咐林嬷嬷,“这里你给我看着,撬不开这些人的嘴,就给我都丢去喂狗!”
林嬷嬷应了声是,等皇后走了,她便吩咐底下的人,“堵了嘴,送上路吧。”
趴在地上的人听见了俱都抖起来,哑着声,有气无力地求道:“嬷嬷,不要……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
林嬷嬷怜悯地看着脚下的人。
什么都招?她们知道什么?
若是真知道,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她收回眼,叹息道:“去吧,少些挣扎,省得痛苦。”
成王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皇后一见着他空洞的双眼就忍不住留下泪来,“元儿……”
江意雨站在一旁,眼睑微敛,安安静静地站着。
成王抬起手,被皇后一把抓住,颤声安慰他,“你先睡一会,等醒来就没事了。我一定会让他们把你治好的!”
他喉咙涩痛不已,一字一顿强撑着道:“母后,我有事要跟你说。”
皇后连连点头,“好,你说,你说。”
“让他们,下去。”
“好好好”皇后看一眼江意雨,“你们都下去吧。”
江意雨柔顺地行了个礼,让茵茵扶着出去。
她从昨夜开始就忙得连轴转,连休息会的时间都没有,因而身上还穿着那一层层重得要命的吉服。
鲜红的颜色无疑更刺痛皇后的眼。
偏偏是她入府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若说和江家没有关系,她怎么也不信!
寒秋之前那番话又浮现在皇后耳边,江家就是要毁了他们!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成王听不到动静了,这才开口,“母后,这件事儿臣早就想说,可却瞒了你这么多年……”他苦笑两声,揉着胸口想把那口郁气散出去,“父皇fēng_liú,这些年在外头也散落了不少子嗣。”
皇后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脸上有些难堪。
皇帝的fēng_liú她是管不了,可当着面被子女提起来,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我其余的没见过几次,可有一个人,这么多年一直在我们身边,深受父皇宠信。”他说到后头气息有些不匀,闷声咳嗽了几声,随意拿袖边擦了擦嘴。
他身上只着xiè_yī,雪白的边儿上一抹血色,看得皇后心疼不已,“你慢着点,别急,慢慢说。”
成王摇头,“来不及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早就来不及了。”他眼珠缓缓转向皇后所在的地方,他现在看东西虽然模糊,但好歹还不算瞎,“都怪儿臣,没有早日告诉您,让您现在这么被动……”
“是谁?”皇后咬牙,“是不是那个野种下的手?”
“除了他,我也想不出有谁能在成王府里无声无息地下手。也许还有父皇?”成王自嘲一笑,“父皇早就在我们之间做了选择,只是我不肯接受。”
“到底是谁!”
“薛崇,是薛崇。”成王说完这个名字,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他才是父皇的第三子。那个什么失踪的皇三子,根本是个谎言!父皇一直为他留着位子呢。”
黎帝当年在草原上曾经宠信过一个美姬,日夜召她相伴,甚至已经到了离她不开的地步。
后来那美姬怀了孕,黎帝高兴不已,甚至对着部下说过,那是他最期待的孩子。
皇后当时还年轻气盛,听到这话自然不满,和黎帝大吵了一架。
没过几日听到那美姬失踪的消息,她还幸灾乐祸过。虽然不知道当时是谁出的手,但只要那女人不在了就行,省得碍了她的眼!
黎帝找了那女人很久,却始终不得消息,最后也只为那孩子保留了一个序齿。
皇后连连冷笑,“好,好一个黎帝,他做得一场好戏!”
骗了她这么多年!
他宠爱薛崇,她还以为是因为佘路踅家的关系,再加上那孩子确实讨人喜欢,她也跟着给了几分宠爱。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她还算喜欢的薛崇!
“那他的生母……”
成王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皇后怒火更甚。
佘路踅夫人是个年轻貌美的,皇后也知道。可黎帝是什么时候勾上手的,她却完全不知。
夫人不同于姬妾,姬妾若是被皇帝看上了,献上去就是。
夫人若是被献上去,那谁脸上都没有光彩。
再加上佘路踅一家都是跟着皇帝鞍前马后的,皇帝能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