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念段歌谣:
“出东门,过大桥,大桥底下一树枣,
拿竹竿,去打枣,青的多,红的少,
一个枣两个枣三个枣四个枣五个枣……”
“音要准,字要清,嗓子位置要找对。”白喜祥来了,指点着:“对着墙,不能冲风喊,当心吹着嗓子。”
他自己也喊上一番,念上一段:
“明亮亮盔甲射人斗牛宫,缥缈缈旌旗遮住太阳红,
虎威威排列着明辅上将,雄赳赳□□驹战马如龙!”
太阳被这师徒四人喊醒了,懒洋洋地探出脸来,天边一片金黄与桔红交织,光芒如箭,射上长空。师徒四人喊完嗓,沿着坛筒子溜弯儿,走到西面昭亭门,进去,茫茫的都是松林。这在当年,就是皇上祭天的路线,现在都成了荒地,杂草丛生。前方祭天台上,空空荡荡,周围石栏,沉默地暗藏着几百年的辉煌。
“师父,站在台子中间那儿喊嗓,好大的回响。”竹青指着祭天台说。
“回响太大了不适合喊嗓。”
“可是好玩呀。感觉好像八荒六合,天上地下,都能听着似的。我去喊句话,给老天爷听。”竹青嘻嘻地笑着,几步窜上台子,找到最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