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楼下,离戏台近一点。”
“女客只能坐楼上。”
“楼上太远了。台上那都是我师哥,我想看清楚些。”
卖座的咧嘴笑了:“您呐,多担待,这是规矩。”
樱草愤愤地嘀咕:“还寻思着我爹不开明,闹了归齐,这戏园子更封建!”
“哟,这怎么话说的,换成前些年,女客还不让进呢。”
“那我要楼上靠中间的,前边一点的座儿。”
“靠中间的那都是包厢,包给各大饭庄的,您得去吃饭才能订。两边儿的前面座位呢,也早给有钱人家太太小姐包去了。”
“那,那我到底能坐哪儿啊?”
卖座的拎出两张油印的小纸条儿:“就剩旮旯里这俩座儿了,挑一个吧您。”
樱草委屈地瞧了瞧纸条儿上的号码:“这得踮脚儿看哪!”
“有座儿就不错啦。”卖座的自得地指指院子门口的花牌:“瞧见没,今儿的大轴有靳天青,要不是天儿实在太冷,您这时候来,连挂票都捞不着呢!”
真是一场大满堂的戏。樱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