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朝着那座建筑物奔去,将那两名还在朝互相飙灵压的队长、以及加贺和被她牵住的井上织姬留在了原地。
“抱歉了,加贺小姐,”相对于茶渡泰虎、更善言辞的石田雨龙微微回头朝身后喊了一句,“我果然还是无法在这个时候逃走。”
他们无法丢下自己的同伴不管。
或者说,无法丢下自己的友人黑崎一护所认定的同伴不管。
“这群笨蛋,”加贺见状也没追上去,因为她要为这两个冲动行事的少年断后、提防那两个队长在此时动手的可能。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抱怨,“难不成和黑崎一护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会感染一护菌么。”
原本也打算跑向忏罪宫、但无奈被加贺攥住的井上织姬尴尬地笑了笑,顺便无视了加贺口中所谓的「一护菌」的说法。
但是只有加贺才知道,自己的确是被这群天真鲁莽、冲动热血,却又不失真诚的少年们所感动了。
看着少年们的身影消失在了忏罪宫的门口,她也松开了井上织姬的手,又轻声嘱咐了她一句注意要保护好自己后,便以守卫者的姿态挡在了朽木白哉与忏罪宫之间的道上。
早已注意到这边的状况的朽木白哉并没有任何要追上去的意思,他只是睨了眼打算断后的加贺,无声地向她传递着“你这么做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的轻蔑。
加贺拦不了他,或许全盛时期的真舟涧玟可以,但是她已经死了。
朽木白哉觉得身为五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家主的他,这会儿似乎是被一个小小家臣给轻视了,于是也不去管一旁的白兰还在冲他飙灵压,直接就握上了悬挂在腰际的斩魄刀准备抽刀始解。
是真舟涧玟的旧部又如何?
她早已不在了。
就算她此刻尚在,面对着瀞灵庭的规矩她也不过是一只蝼蚁,没有任何扭转的力量更不可以去动摇。
不仅仅是她,他们所有人都是。
见朽木白哉不顾五大贵族和真舟家的情面真的打算对加贺动刀,原本还挂着习惯性的笑容的白兰的脸色立刻就变得难看了,他也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刀柄的白色缠绳上,大有随时都准备阻拦的意图在。
与此同时,加贺在看见井上织姬已经张开了三天结盾后,也将自己原先的防御姿态转而改成了准备攻击的姿势。她的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间依旧夹着三张黄色符纸,左手则是捏着弓把之上,悬挂于腰间左侧的弓桶中插着几支尾翼颜色各不相同的箭。
“若能于战场之上讨伐敌酋,实乃一大快事。”
相对于身后的井上织姬的战战兢兢,此时此刻的加贺看起来则是潇洒不已,似乎完全不觉得面前的这位出生于五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的队长级死神有多么难对付一样。
这番听起来就和开战宣言无异的话语让一旁的白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原先的肃杀之气也因为这一轻笑而冲淡了不少。然而与之相反的却是朽木白哉那紧紧皱起的双眉,很显然,他对加贺的话语感到了不满。
甚至可以说是动怒了。
“不过是一介失去旧主的家臣,”他的左手扣住了刀鞘,右手握着刀柄便把斩魄刀从刀鞘中拔出,刀尖向前指去直直地对准了毫无惧色的加贺,“竟也敢口出狂言。”
被茶渡泰虎搀扶着走出了忏罪宫的朽木露琪亚刚重见天日就看见了这一幕,连日来逐渐趋于平静的心在此时再度激荡,惊惧之下她险些就高叫出声。
加贺才不管对方陡增的杀气有多么的凛冽,她丝毫没有要动摇的意思,甚至还淡定自若地回道,“无论身处何时无论位于何地,涧玟大人都与我们同在。”
“涧玟大人?”刚刚走出忏罪宫的朽木露琪亚因为杀气石的缘故,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压更是被消磨到了最低,此刻她浑身乏力却并不影响听力。
在听见这个颇为熟悉却睽违已久的名字之后,她的视线也朝着自己在现世时打过几次交道的加贺看去,“难道说加贺小姐和真舟家已故的涧玟大人认识么?那么……”
她的视线顿时就移向了不知道怎么的也出现在这里的十番队队长白兰,表情看上去也有些古怪。
“那个「涧玟大人」究竟是什么人?”石田雨龙也数不清这是自己今天第几次听见这个名字了,无论是加贺小姐也好,朽木白哉也好,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白毛也好,好像都和那位「涧玟大人」有联系。
说起来,他们初到瀞灵庭时遇见的那位空鹤小姐也是这位「涧玟大人」的老相识。
“虽然并没有接触过她,但是对方的事迹我也曾听番队内的前辈提及过,”朽木露琪亚顿了顿,表情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三人,“她是五大贵族之一的真舟家的当主,十番队两代以前的队长、也曾担任过虚圈远征队队长。”
“可惜天妒英才,涧玟大人在远征归来后染上恶疾,据说自那之后她的身体情况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辞去了十番队队长之位在真舟家本家静养了好些年,”朽木露琪亚这么说着顿了一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最后一脸凝重的给自己的这番描述收了个尾,“可惜最终还是在两年前去世。”
石田雨龙和茶渡泰虎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么那位队长呢?就是那个白头发的,他和那位「涧玟大人」是什么关系。”
加贺小姐是那位「涧玟大人」的旧部的事情他们已经猜出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刚才和朽木白哉在对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