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平静如水,淡定地应了一声,自动忽略靳易天那边问候他们十八辈祖宗的话,等他自己挂电话。
“君小姐?请吧。”两个人说完一人一只胳膊架着她到了电梯前。
从走廊到电梯前有很大一片空地,离两边的病房也远,君珺挣开,呸了一口,“两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
两个人背着手,没表示。
半晌见她跟个护食的小狗一样跃跃欲试,瘦子开口:“恕我直言,单挑你也没优势。”
说完照着旁边的胖子屁股踹了一脚把他踢出去,两个人站定,胖子先发制人,一拳挥过来带着呼呼风声,君珺身子一偏就躲过去的,快的令人咂舌,胖子也不是吃素的,迅速收手转方向换套路,可显然君珺不论是敏捷程度还是招式都更胜一筹,一开始只是单纯躲闪,等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趁他分神的片刻迅速出招,被他堪堪躲过,形势便扭转了。
这个点空地上没有人,静的出奇,此刻只有他们打斗的声音。终于君珺一手钳住他的手腕,身子往上略微跃起,借力踢向他膝盖,挨下他另一拳,然后另一只手狠狠捣向他腹部,趁着闷哼一声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的人身子弓起来的时候,收腿狠狠踩向他后背,反手嘎嘣两声卸了他两只胳膊。
刚还生龙活虎的胖子顷刻间跟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了。
有意思。瘦子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同伴,也出手了。
他反应比刚才的人快,出招套路也有所变换,等君珺看清他拳脚的走向时,已经挨了好几拳了,他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又是个男人,很快君珺就落了下风。
等瘦子再挥过一拳来时,被他钳住两手手腕的君珺已经准备低头挨打了,结果手正好停在离自己脸几厘米处,有个人便从后边扼住他的喉咙,长腿别过他卡住君珺的腿,往后一拉,瘦子就面红耳赤地让他拉走,等他胳膊往后撞向那个人腹部时,正中某人下怀,攥住胳膊一拧,倒地的时候换个胳膊再一拧,瘦子的两个胳膊也被卸了。
君珺抽抽嘴角,倒吸了口凉气,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终于看清黑暗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文武双全了?
“钟,钟医生?”君珺不敢相信刚刚竟然是他出的手,毕竟他现在一袭白大褂平整没有褶皱,白的亮人眼,而地上两个人黑衣黑裤上让她踹出不少灰色的脚印子。
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胖子不满地哼哼,“说什么单挑?还不是有帮手。”
钟南手伸向耳后,似是想要掖头发的样子,愣了一下手很快就收回来,十分自然,皱了皱眉开口:“单挑的意思大概是半个你对一个小姑娘。等你先把自己劈一半再给我提单挑的事。自己不行我可以帮你,人体结构的美妙是你想象不到的。”一边说,嘴角一边勾起一抹笑。
他笑的令人不寒而栗,两个人都有一种深夜看鬼片的感觉,医院,冒着红光的电梯,笑的诡异的医生,真是元素齐全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天愣是没爬上来。
☆、r7
好在钟南很快又恢复他的面瘫脸,看向君珺:“脑部ct我给季先生排到最前面了,早上七点下一楼去领片子上来给我看。”钟南掸了掸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扫了一眼掉了胳膊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把胳膊给他们装上的意思,冲君珺说:“跟我来趟办公室,我给你讲一下病情。放心,没大事。”
君珺还没开口,两个人上前一步,“钟医生,我们是受聘来照顾季先生的,有事我认为应该跟我们说。我们老板是季先生的朋友。而这位小姐已经和我们解除合作关系了。”
钟南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两个人的腿,“我办公室小,盛不下这么多人,而且下午在照顾季先生的人是君小姐。有什么事我认为你们可以再跟她沟通。还有,有些事不是钱能解决的。”他已经很不耐烦了,补充了一句:“比如要是我想卸了你们的三条腿,给多少钱我也还是要卸。”
君珺:现在的医生都这么霸气了么?
两人:卧槽,投诉电话呢?!
钟南走在前面,带她进了值班室,倒了杯温水给她,抽.出文件夹里的病历,挑着她能听懂的给她念,“病人于五月三十一日22时30分入院接受治疗,截止今天住院二十一天。初步查体颅骨线性骨折,中度脑震荡,硬脑膜外血肿,全身多处开放性外伤,即擦伤、撕裂伤,主要集中在手部、腿部,同时伴有右腿小腿骨折,我们进行了骨瓣开颅清除大块血肿,剩余少量淤血可以自行吸收。十天前进行了颅骨修复手术,恢复良好。腿部进行石膏固定,恢复期大概两个月左右,初期我们建议以清淡的蔬菜蛋类豆制品为主,中后期应保证断骨生长所需的营养物质。”
他还想说什么,抬头一看君珺已经把纸杯捏的稀巴烂,水洒了一地她也不知道,钟南挑眉合上病历,拿走她手里的水杯,总结道:“简单来说,他目前为止恢复良好,你不用担心。只不过我看的出来他比较要强,颅内损伤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有出头晕、头痛、失眠、记忆力减退、乏力、情绪暴躁的症状,开的药也多有安定的成分,他显然十分抵触这种情绪失控继而昏昏欲睡的情况,表现在多次拒绝医护人员为他输液用药,同时我们给他开的消血肿、消炎的药想必他也没有按时吃,所以才导致体内伤和外伤有轻微发炎的症状,刚刚我已经重新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