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个老友对饮话旧别”。
“我可不记得有你这等旧友!”
“那却是在下高攀了,不过,风二兄,可否听一句刀铭,听完之后,是走是留在下都不再干涉”。
风二想了想,觉得此人虽然邪意非常,但论修为自己亦毫不逊色,即使不能善了,自己亦有脱身之力。
正当风二打定主意之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抹熟悉的圆润声音,“风大哥,你要的菜来了!”
风二抬眼望去,却见青儿满眼警惕的瞅着对面的斗笠刀客,手中的托盘更是隐隐有着崩裂的趋势。
他正欲起身安抚,这时斗笠刀客接过酒菜,和声笑道:“劳驾姑娘了,我与风二兄久别重逢,自是心生兴意,先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青儿瞅了瞅风二,见其无事,遂放下心来重新打量起眼前的斗笠男子。
见对方虽然形貌怪异,但言行尚还得体,想来并无多少恶意,兼此地乃仙灵所建之城,至今尚未有敢于此闹事之人,于是在置好酒菜后便转身离去了。
待青儿离去后斗笠刀客放下杯盏碗筷,朗声笑道:“风二兄倒是个有福之人,小弟确是自愧弗如啊……”
“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
“莫急,此事还得看风二兄”。
“什么意思?”
“先听刀铭,如若风二兄依然不识在下,小弟自当离去,也就无事可谈了”。
见风二点了点头,斗笠刀客从木筒抽出两支竹筷,作执刀状,低喝道:“引魂莫若阴冥路,踏血悠悠蚀骨分”。
风二听完斗笠刀客随口吟诵的诗句,初时只觉得语意甚是平淡,并无多少深意,招式虽诡异却也无多少高妙之处,心内便不由冷笑数声,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毫无理由仅仅只是为了戏耍自己而费此心神,于是他又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哦,还没想到吗,看来在下于风二侠来说还真是一个无名小卒啊”。
“你…你是…血魂刀冥血?!”
“记起来了吗,看来你的脑袋总算开窍了啊”。
“你不是死了吗?!”
“死?我可没那么容易死,好歹我也曾渡劫,虽不能说渡劫成功,但如果被你们兄弟俩合力击落到弱水中就死了的话,那也太没档次了吧”。
“呃,那你这次来是想复仇?”
“复仇?你应该知道我的三不杀吧”。
“胜者不杀,义者不杀,弱者不杀”。
“你倒是三者都沾,所以,对不起,无法杀你啊”。
“你还真是个性情恶劣的家伙,那么现在总可以揭开你那隐藏的面目吧”。
“可以,但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
“问我什么?”
“对于几日后的升仙会你怎么看?”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这万载难逢的机遇当然是……”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问你有多少把握能够获得升仙的资格”。
“多少把握?应该有六…五…五层吧……”
“依我的分析你恐怕连三层的概率也没有”。
“你还真是不留情面啊,不过真的连三层概率也没有?不…可能吧……”
“情面?风二兄,你说我们有过交情吗?”
瞅着冥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风二尴尬的笑了笑。
“风二兄应该知道古往今来仙门甚少举行升仙会这样的择徒仪式,我等修仙之人能得道升仙者可谓是寥寥无几,而今仙门大开……”
“你的意思是……”
“正是,此次太华域大略有数万人参加升仙盛会,而有你我这等修为的怕是也有近百人”。
“风二兄之秘术固然高妙,但他人亦不可小觑,况且兄之秘术确是有一缺陷,所以我劝风二兄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风二回想起前几日遇到的女子,不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浅酌少许,眼前一片朦胧。
“风二兄可有对策?”
听见那略微沙哑的声音,风二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回道:“不知冥血兄为何对小弟之事这般上心?”
“风二兄却是多虑了,在下实不知风二兄有何物值得小弟图谋”。
“咳…咳…那冥血兄……”
“为了偿还一个恩情”。
“恩…恩情?”
风二不禁感到一阵疑惑,他正了正身凝了凝神重新打量起对方,突然之间他似发现了什么,瞳孔陡缩,手中的玉杯荡漾出一片云烟。
凝望着那曼舞的星尘,冥血眼眸闪烁,掩映着冷峻的面容愈加迷离,“风二兄的脑袋终于正常运转了啊”。
“你…你的灵力…你不是魔……”
“你觉得落入弱水中还能有修为吗?能够保住灵觉就已然是万幸了,不过也因此得以摆脱心尘迷障,这应该算是幸事一桩吧”。
“那你……”
“重新修炼了两百年”。
“哦,那不知对此次盛会冥兄有何高见?”
“若有灵宝助阵可增胜几层?”
“灵…灵宝?!”
“不知是何等灵宝,若是……”
“那就要看风二兄的财力了”。
“什么时候?”
“申时,申时我来找你,你只需整理好你的宝库就行”。
待冥血走后,风二久久呆坐着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反问自己应不应该相信对方,是应该放手一搏以求那一丝胜机,还是审慎行事明哲保身。
他想了想,觉得若是错失良机恐怕会遗恨终身,若是放手一搏即使识人不明那也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