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
这个宁远,做过什么出类拨萃的事?
现在,这个在白老夫人眼里同样出类拨萃的宁远,到京城来了。
不知道文二爷怎么看宁远和宁远的进京,以及今天这一场大热闹,可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李桐在上房门口站住,目无焦距,怔怔的出神。
变数何止宁远,大哥的过继,难道不是变数么?自己搬出姜家,难道不是变数?甚至她和姜焕璋的黄梁大梦,难道不是变数?
李桐仰头看着满天的星空,她觉得她想开了,可她还是太拘泥了,谁知道今世是不是往世,谁知道眼前的大千世界是不是从前的大千世界,也许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定数,也没有什么变数,也许一切都是未知呢……
顾姨娘觉得她快要疯了。
姜焕璋一头的血被人抬回来,昏迷不醒,她急的哭都哭不出来了,赶紧让人去请大夫,大夫请来了,可大夫开了方子留了膏药,没等人家出门,青书就发作上了,“这是大爷,是大爷病了!不是府里哪个阿猫阿狗,怎么就请了这么个蒙古大夫?大爷那样待你,连心带肺都掏给你了,你就这样待大爷?”
“就是,咱们府上主子们病了,回回不都是去请胡大夫、赵大夫,还有孙太医这几个,怎么到了你这儿,连给大爷看病,都请上这种大夫了?”秋媚立马帮腔,春妍跟在后面点头,“就是啊,看都看过了,大爷还没醒!”
“这样的大夫,不当场治死人就算不错了,能醒得过来?”青书的口水喷了顾姨娘一脸,“就给大爷请这样的大夫,你想干什么?大爷有个什么不好?你能得什么好处?”
“你不当家……不知当家难,就不要胡说!从前府里有人生病,请的都是这位大夫!这是吴嬷嬷说的!”
顾姨娘气的嘴唇哆嗦,上一回她倒是让人去请胡大夫、赵大夫他们了,可一个都没请来,这事她们又不是不知道,吴嬷嬷当场给她没脸,说她一个当家姨娘,连这位大夫才是绥宁伯府常请常来的大夫都不知道,这会儿,她们又拿这事来挑她的刺!
“呸!气的啐了顾姨娘一脸,“我问你,大奶奶病着的时候,请的哪几位大夫?怎么到大爷病了,反倒请起蒙古大夫了?怪不得大爷头上那么点小伤,不见好还越来越重了,你请的蒙古大夫,是来治病,还是来害人的?你想干什么?害死大爷,你能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事,那可说不准!”秋媚抱着胳膊,斜斜的瞄着顾姨娘,“说不定人家也打着过继的主意呢,正好,一个哥哥,还有个弟弟。”
“你放屁!”顾姨娘被秋媚一句话气的晕头,没等她往下说,青书冲前一步,朝她脸上又啐了一口,“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做你的千秋大梦吧!还真以为好事都得落到你们姓顾的头上?我不跟你这个贱人多说,我去找夫人说话!你想害死大爷,你就做梦吧!秋媚,你在这儿看着,别让她害了大爷,我去找夫人。”
青书一阵风卷了出去,秋媚一把拉过春妍,两人一头一脚,双手叉腰护在姜焕璋床前,虎视耽耽盯着顾姨娘。
“把她们拉开!赶紧去抓药,先把药膏拿进来,把她们拉开,大爷的伤口得赶紧换药。”
顾姨娘决定不理会这三只泼妇,可她叫了半天,除了她自己新挑上来的丫头迎兰往前挪了几步,别的人都仿佛没听到一样。
这谷兰院的人,原本就是青书一手挑选调教出来的,再加上顾姨娘抄了全府下人的底,招的人人恨不能咬她一口,有机会拆她的台,那绝对是争先恐后。
顾姨娘喊了半天没喊动人,有心自己上前,看着气势汹汹的秋媚,又实在不敢,憋的急了,只好冲秋媚和春妍曲膝哀求,“两位姐姐看我不顺眼,要为难我,以后有得是机会,你们怎么为难我都行,可你们不能拿表哥的性命儿戏,表哥的伤不能耽误,两位姐姐要是不放心我,让迎兰,或是两位姐姐给表哥换上药,表哥的病……表哥……”
顾姨娘哀哀哭起来。
秋媚腻歪之极的斜着她,春妍看看秋媚,又回头看了眼仰面躺着、一动不动的姜焕璋,犹豫了下,挪到秋媚旁边拉了拉她,“要不……”
“那药是她拿来的,你知道那是什么药?她都坏到肠穿肚烂了,你看看,她自己不动手,让咱们动手,我告诉你,回头真出了什么事,她两只爪子一摊,眼泪一淌,清白无辜,错都是咱们的,要杀要打的,肯定就是你和我,你看看她那张脸、那张嘴,你能说得过她?反正我不行,你要是有胆子不怕死,你去,我肯定不敢!”
春妍脖子一缩,半声不敢吭了。
秋媚抱着胳膊,斜着顾姨娘,半丝要妥协的意思也没有。还一口一个表哥,真不要脸!她这个五通神表哥,要是就这么没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只可惜,看他这样子,也就是晕一晕,睡一觉……
顾姨娘被秋媚说的面皮紫涨,羞恼急怒之下,破口大骂。
她骂,秋媚可不让她,别说骂人,就是打架,她都半点不怕她!若论骂人这事,春妍更是一把好手,顾姨娘指着秋媚,秋媚和春妍指着顾姨娘,三个手指点着手指,越骂越兴奋,越骂越投入,床上的姜焕璋悠悠醒过来,三人骂的投入,谁也没看到。
秋媚和春妍背对着床,姜焕璋躺要床上,看的最清楚的,是顾姨娘。
姜焕璋愣愣的看着一手叉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