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有了个宁远。”福安长公主站起来,走到廊沿边,伸出手,接了一手雨水,一边接着雨水,一边笑,“就是不知道季家能不能折下身段了。”
“能的。”李桐想着从前季疏影对绥宁伯的奉承,低低答了句。
福安长公主侧过头,盯着李桐看了片刻,“那就当他们能,能折得下身段……那就很好啊。”
“长公主不担心么?”李桐忍不住问了句。
“担心?担心谁?”福安长公主扭头斜着李桐,李桐看着她没答话。
“担心宁远?我又不喜欢他。担心季家?我又不亏欠季家,至于母亲和皇上,所谓雷霆雨露皆是恩泽,这话,当初是季老丞相教给我的,既然来自君上的雷霆雨露都是恩泽,那季家就没什么好抱怨的。还有谁?”
福安长公主甩了甩手上的雨水,慢吞吞挪回来,“皇上?他是皇上,万民之主,用不着我担心。周家?周家这样的人家,有富贵的时候,自然也会有落魄的时候,楼起楼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