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苏丽的钱包里一共有四百三十块,她在夜总会做服务员,也没有卖身。
坐了很久,第一束阳光照射大地,这个城市醒了。
身后响起脚步声,徐戈回头看过去,入眼是大长腿。陆晟在她旁边站住,点了一根烟,徐戈困的脑袋发懵,盯着陆晟的喉结,陆晟长的真精致。
“你先去休息吧。”
徐戈回神,站起来,“谢谢领导。”徐戈不喜欢仰视,便上了一阶台阶。
陆晟移开视线,沉默片刻转身大步往单位走。徐戈微愣,想到个事儿就喊道,“陆队。”
陆晟站住脚步回头,“嗯?”
徐戈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盯着陆晟漆黑的眸子,话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来c市?”
☆、7.r7
陆晟蹙眉,目光越过徐戈落在远处。风吹过,他手指上的烟灰飘落,烟头猩红,他的眸光落在徐戈身上。“工作安排,有问题么?”
徐戈立刻摇头,“没有。”
陆晟抬手指了下,“那我可以走了?”
徐戈一怔,随即回神笑出声,“你请,打扰了。”
他应该不会记得自己,徐戈把手揣兜,转身跳下台阶。深吸一口气,微凉的空气涌入肺中,可是徐戈记得他。十六岁那年,母亲死的时候她见到陆晟,没有忘记过。
坐上公交车,徐戈靠着窗户闭上眼,长出一口气。两天两夜没睡,徐戈到家倒头就睡,再次醒来已经是二十四小时后。
电话铃声响彻整个屋子,徐戈懵了几秒才拿到眼前看清来电,“爸。”
“工作忙么?”
“还行。”徐戈起身打开窗帘,阳光正好,她走到小沙发坐下按了按眉心。
“钱够花么?”
“够了。”徐戈和父亲已经有将近一年没见。
“我找找关系把你调回b市吧?我们一家人也能离的近一点。”
“不用了,c市挺好的。”徐戈扯了下嘴角,在父亲眼里似乎钱能办成所有事,徐戈也不想和他争辩这个问题,“还有别的事么?”
“你这孩子——”
“没事先挂断了,我还忙。”徐戈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转身进了浴室。家里那些事,她真不愿意掺和。
走出浴室,电话又响了,徐戈有些烦躁,走过去拿起电话看到来电是陆晟,这才把火气压下去。拿起来接通,“陆队。”
“到单位了么?”
“还没呢,有事么?”
“到单位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陆晟就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徐戈嘴角忍不住上扬,他找自己干什么?有好事?打开衣柜翻找衣服,一堆连帽衫里挑出件毛毛衣。徐戈拎着包甩在肩膀上匆匆下楼,取了自行车一路狂奔到单位。刚停下自行车就看到陆晟几个人快步往这边走,徐戈动作一顿,抬眸看过去,“出什么事了?”
陆晟抬眸看过来,目光顿了下。徐戈穿着黑色外套,牛仔裤浅色毛衣,身材高挑,五官清秀。
“有案子。”
徐戈张了张嘴,“啊?”
c市治安不错,最近这两天怎么了?
“又有案子?”
陆晟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快步往停车场去,徐戈锁好自行车快步跑过去跟上,“死人了么?”
“一个。”刘洋接过话,“在滨河路。”
刑警队能用的人不多,现在苏丽那边还有分出一部分去办后续。徐戈想了想,跟着上车。陆晟坐在副驾驶接电话,车内瞬间安静。
尸体是在滨河公园的护城河发现,前几天下了雨,护城河水位上涨。今天早上水落了下去,防护网上沾着不少垃圾,清理河道的环卫工人在收拾垃圾的时候发现了尸体,连忙报案。
徐戈下车观察四下环境,此刻水位非常低,靠近防护网的位置已经露出河底水泥。尸体仰面躺在垃圾堆里,脸上糊着塑料袋,头发很长糊在淤泥里,有明显的女性特质,是具女尸。附近有不少人围观,陆晟下了河堤,徐戈也跟着走了下去。
“勘察现场。”陆晟的声音冷淡,徐戈挽起袖子戴上了手套,靠近尸体就闻到了尸臭。这个天气尸体能臭,死亡时间不短了。
徐戈抬头看向上游,收回视线。“c市这场雨下了有一周,死亡时间超过一周了。”
“至少半个月。”陆晟下水掀开女人脸色的塑料袋,她是□□手背在身后。皮肤滑腻膨胀,五官很模糊。余光扫到徐戈没有穿胶鞋踏进了污水里,微微蹙眉。
徐戈翻着附近垃圾,没有找到任何和死者相关的东西。很快陈法医就到了,初步检查死者情况后,他说,“先把尸体捞上来吧,不然没法尸检。”
“刘洋林峰,过来。”
“好的。”
林峰快步跑了过去,刘洋在磨蹭。
徐戈看了他一眼,连忙走过去帮忙抬尸体。尸体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冰冷滑腻的肌肤已经有腐烂迹象。刘洋调进刑警队没有多长时间,之前做的文职,估计接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尸体的下半身离开水面,徐戈啊了一声。
陆晟看她,不过很快就收回视线,声调冷冽,“怕的话就别过来了。”
徐戈干了这么久刑警第一次被人这么说,脸上滚烫,硬着头皮把尸体抬上岸,抿了抿嘴唇也没有辩解。
刚刚女人的下半身浸泡在水里,现在抬出水面徐戈看清楚,她的生器被挖掉了。伤口已经腐烂,散发出恶臭。徐戈拧眉,这凶手是个什么样的变态?简直有病!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