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有事找她,你先回去吧。”
未等阮芷芜回答,程冬阳就已经把冷月皎拉到了一个僻静处,冷冷地看着冷月皎,问:“你昨天为什么跟他在一起?”语气霸道得好像他是她的拥有者一样。
冷月皎觉得程冬阳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来打搅她的生活,一次又一次,已经快要让她失去所有的忍耐力了,也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转身便要走。
程冬阳拉住冷月皎的胳膊,好像她不把这话说清楚,是不会让她离开的,继续说:“你知道我说的他是谁,你心里知道的!”
冷月皎心里已经隐约地知道了程冬阳指的他到底是谁,昨天她只和许欢一起走了一段路,其它时候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宿舍和室友们待在一起。因为她心里的那点心思,总害怕这心思有一天被曝露在人前,她没有什么可怕的,但如果是可能给许欢带来伤害的事,她就本能地变得小心翼翼。所以,即使不过是他送一下没伞的她回宿舍,她也害怕被人看见,害怕传出一点点闲言碎语来,尽管程冬阳是个男生,还不至于八卦到那种地步。
但她知道多说多错,于是以沉默来代替一切辩解。
程冬阳见她不说话,心中的火气更盛,他希望她至少可以说点什么解释,说一些“我们不过是怎么怎么,你不要误会”类的话,可是他又想到她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便没有要跟他解释什么的义务。这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冷月皎,说:“你昨天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他为什么要给你打伞?你们在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他的学生他是你的老师吗?”
他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冷月皎又惊讶又害怕地看着程冬阳,竭力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女生宿舍门口都看见了,你还想要否认吗?你们这样也太大胆了吧!”
她的心在颤抖,程冬阳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他现在质问她的口气就好像她已经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可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远处的路人听见了,压低声音吼道:“你不要胡说!”
程冬阳嘴角一撇,苦笑着说:“他不适合你,你知道你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不要喜欢他了,停止吧。”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是不可以的吗!她自己也曾经在心中无数次地这样告诫过自己了,可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根本就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有时候遇见了便喜欢上了,然后越陷越深,到明白已经无法自拔的时候才惊觉,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这个人的呢?
就是因为人的心有时候是根本不受理性控制的,我们人才会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感情,才会像染上了毒瘾一样地深切地眷恋某人,才会有让人潸然泪下的爱情故事。
她心里已经很痛苦了,现在还有人不停地告诫她“你不可以喜欢他”,告诉她“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戳破她说有的幻想,幻想是一个女人对于爱情最深的执念。
她的心中有一股火气在往脑门冲,最后都变成了对程冬阳的恶言恶语:“你算是谁?我凭什么需要你来告诉我可不可以喜欢谁?我已经是成年人了,难道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程冬阳听了这话,用力地拉着冷月皎的胳膊,好像要把她的胳膊捏碎似的,问她:“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飞蛾扑火地犯傻吗?”
许欢有什么好呢?冷月皎也不禁在心中思索了一番,虽然说女人的心动是毫无理由的,可是他总有些地方是让她觉得好的,她才会情不自禁地心动吧。
也许是第一次见他时,那张俊郎的脸,儒雅的气质让她心神动荡,也许是他跟在哭泣的她身后,温柔地安慰鼓励她,让她觉得感动贴心,又或者是他的才华,聪明,他不像社会上一些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一样,过着酒囊饭袋的生活,跟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地过他们的人生,他的脸上总是带着明媚的笑容,他的心里装着光亮的理想,他的这些优点就像初雪后的阳光一样,照耀着她的心。
还有他从来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把她当成是和他平等的人一样对待,从来没有因为职业便好为人师,他也尊重她的内心,知道她的听力问题,却不因此而轻视她,也不催促她要努力学,而是让她有自己的节奏,那些有着大男子主义的,或者内心极度自卑的,总是喜欢把女人当成宠物一样来豢养以获得自尊的满足感,思想低贱的男人又怎么比得上许欢这样的男人呢?这样的男人,世界上恐怕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她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就是觉得他很好,每次一见到他,就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这个人对她而言是举世无双的感觉,是唯一,这种感觉让她确信她喜欢他。
但是,她一定不会把这些话说给程冬阳听,这些话是只能烂在心里的话。
她冷冷地对程冬阳说:“大概是因为他很尊重人,不会像你现在这样硬要拉着人质问别人的隐私!”
程冬阳听了冷月皎的话,只觉得自己的心像顿时被人撕扯成了无数片,他这个表哥从小就很优秀,学习是优,品行是优,只是他一直顾着学习去了,才没有女朋友,如果他有心要吸引一个女孩子的话,恐怕是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的,连他自己也从小到大都喜欢粘着他,跟在他后面,冷月皎会喜欢上他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可是,那么多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