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自己这样没有骨气,被他看一眼怎么样,又不会把她吃了,那么害怕干什么,在心里把自己教育了一番,那股怪异的感觉总算消散了一点。
平息好了自己仓促的呼吸,确定自己不会在丢脸了以后,才往出去走。
一出门,就听到苏轶说要去学习,一想到他要去那么久,苏晚顿时就舍不得了,“哥哥怎么要去那么久啊。”半年的话,可能都来不及回来过年了。
苏轶扔掉手里的烟头,搓了一把自己的脸,那股子颓废气搓散了一点,这才转头对苏晚说,“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以前哪一次不是出去两三个月的。”
苏晚努嘴,“可是你要去半年,我怎么办。”
苏轶哈哈笑起来,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指了指旁边的宋燕行,“以后你遇到问题了找他就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会照顾好你的。”
苏晚蹙眉,她才不要找他。
“那我想你的时候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苏轶摇头,“除非我主动打给你,不然的话,接一次你的电话,我可是要加项目的。”
苏轶的职业非同一般,而且去学习肯定也是保密,一想到他要离开这么久,苏晚顿时没了心情。
“那来得及回来过年吗。”苏晚心里存了小小的希冀,她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年。
苏轶笑笑,“我尽量回来。”
苏晚瘪瘪嘴。
好吧。
“那你什么时候走。”
“估计明后天吧,明天早点起来,哥哥给你做你喜欢的鲜肉混沌。”
“午饭呢。”
“午饭就吃虾仁炒饭,再来一杯鲜榨橙汁好不好。”
“行...”
“你想吃哥给你做啥。”
“....”
苏家两兄妹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明明说的都是简单的对话,但是宋燕行听着,竟莫名的有些羡慕起来。
宋燕行听着听着,一根烟已经抽完了,还是不过瘾,摸过了烟盒,又掏出了一根来点上。
从苏家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刮起了一阵凉风。
快到十月了,温度也开始慢慢下降,这风吹过,竟隐隐的觉得有点冷。
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有些空,耳边是电梯下降的沉闷声音,宋燕行忽然觉得有些烦躁,脑海里刹时回想起来苏轶的话。
简简单单的人....
是啊,他不是简简单单的人...
唇角溢出一抹笑来,可是这笑,一点温度都没有。
他盯着电梯里的金属墙壁,自己孑然一身的站在里面,不是空,是非常空。
他开始认同苏轶的话了。
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永远不是钱可以买来的。
一路到了停车场,按开了车门锁坐进去,那种烦闷的情绪才算好了一点,打了火,准备离开,忘在储物盒里的手机响起。
宋燕行拿过来一看,眸色顿时一冷。
苏轶是在第二天中午走的,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拎着一个小行李包就下楼了,苏晚抱着花卷送他到了停车场,看着苏轶开车离开,苏晚忍不住想哭了。
这还是第一次,离他那么久。
一人一猫的朝车子招手,直到车子看不见了,这才闷闷的往回走。
苏晚抱着花卷胖胖的身体,逗/弄着它软软的耳朵,“以后哥哥不在家,你是不是要乖乖的。”
花卷“喵~~~~~~~”你在说啥,喵不懂呀。
按了电梯回家,苏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一件事,哥哥学习去了,那么她读书不在家的时候,花卷怎么办。
花卷????
坑深七米
宋燕行回宋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黑漆漆的天空,星星和月亮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一阵阵冷风吹起,像是携带了一场秋雨。
佣人们早已睡下,偌大的宋宅只有保安处还亮着灯。
几个保安正围在一起讲颜色笑话,没想到这个点还有人回来,连忙过来开门道歉。
宋燕行没说什么,摆摆手径直往里走。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因为他们发现,宋燕行的脸,冷的很。
摸黑开了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宋燕行不得不按开手机电筒,去摸墙壁上的开关。
啪嗒一声...
灯开了,满屋子都明亮起来。
心里那股漫无天地的黑色终于消散,宋燕行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往沙发边走,今天连着几场饭局,想不喝多都难。
一回身,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正定定看着自己的宋博洋。
满头满发,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的怒气的话,勉强算得上慈祥。
宋燕行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淡淡的叫了一声。
“爸。”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宋博洋,宋燕行的亲生父亲。
宋博洋重重的哼了一声,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很深的不满,“舍得回来了,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接。”
宋燕行揉着脑袋坐到宋博洋对面,神色间都是无法掩藏的疲惫,他缓缓开口,“忙起来,没时间接电话。”
能有多忙,连电话都没时间接,宋博洋心知他是故意不接的,却也没戳破他,只是叹口气,
“别那么累,钱够花就行了,你少出趟差,咱们家也不会欠债,”看他一脸的疲惫,宋博洋又问,“是不是又喝了一晚上,”
宋燕行的脑袋沉的厉害,强撑自己坐在沙发上平心静气的听他说。
末了,才点点头。
宋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