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伟强脸色一白,咽了口唾沫。
糟糕,动手之前嘴贱,自报家门了。
“等个?等个啥?”
装疯卖傻乃是第一妙招。
谢景笑了笑,回头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警察叔叔交代了一遍。
要是搁二中那边的派出所,“邓哥”变调多少次,也能一耳朵听出来,可惜一中和二中不是一个辖区,一中附近的地痞小流氓,大名还没传到这里。
但是曹伟强反应不对,警察叔叔记下这个点,准备回去好好审一审。
为了不耽误晚上的考试,警察叔叔在教务办里把该问的问清楚,只把三个小混混拎回了派出所。
当时教学楼里人少,亲眼看见的也没几个,但是教学楼屁大一块,有点风吹cao动,一个个脖子伸的比鹅都长。
整个一班知道谢景在隔壁厕所里一打三,虽然光荣负伤,但是幸不辱命。
施红红简直对谢景佩服的五体投地,神仙就是神仙,不仅什么都会,连揍人都喊不含糊。
而且还不用考试。
进考场的时候,施红红拎着文具袋,泪散腾飞园,恨不得亲手在自己胳膊上划上一刀,留下来和谢景做一对难兄难弟,和试卷说再见。
最后强行被吴齐拖走了。
大家都在收拾东西进考场。
谢景回头看了一眼安文山的座位。
安文山在后排,低着头把铅笔装进文件袋里,抬头时刚好和谢景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甚至还朝谢景笑了一下,看起来胜券在握。
谢景心想:安文山、邓哥,什么关系呢?
*
夜晚,万籁俱寂,安静地能听见下铺谢景的呼吸声。
沈晏清打开手机,时间显示:“00:30”。
他从床边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谢景。”
回答他的只有平稳的呼吸声。
沈晏清沿着梯子下来,蹑手蹑脚地穿上鞋,悄无声息地摸到门边。
门咯吱咯吱地开了,一道黑影溜了出去了,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天气还不错,半轮明月挂在天上,洒下的月光和路边的灯光相互缠绵。
沈晏清身轻如燕,飞檐走壁不在话下,十五分钟后,踩着院墙上的一个坑,轻巧地翻了出去。
这叫什么?
娴熟!
凌晨一点,邓思帆刚从网吧里出来,领着几个小弟,准备转战ktv,包间都已经订好了。
这边老旧的街道错综复杂,路灯有一半都是坏的,几个人开着手机的手电筒,摇摇晃晃的再路上走。
一个小黄毛拎着手机,凑到邓思帆面前,笑嘻嘻地说道:“邓哥,今天包间里有人等着没,就前天那个,那滋味……”
话音没落,邓思帆一巴掌把他拨开。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网吧出去没走多远是一家门店,地势高,门口砌着三层台阶,店家还很大方地在门口吊着一盏点亮的白炽灯。
台阶上有人。
还是两年没见的熟人。
邓思帆的心理y-in影可以和今天的夜色相媲美。
没等他说话,那个人已经从台阶上站起来了。
冷光从他的头顶落下来,白的渗人。
可不就是沈晏清。
邓思帆今天的行踪,是沈晏清让石旭打听的。
还算准确。
沈晏清笑的如沐春风:“好久不见啊,邓哥。”
邓思帆身上凉了一半,这个人怎么再这里?他一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
小黄毛不爽了,这一片谁见了他们不绕着走,就这人这样子,看上去怎么这么横。
小黄毛咋咋呼呼道:“你谁啊,别……”
后面有个同伙把他拽了回去,捂住了嘴,赔笑道:“七爷,您别介意,新来的,不懂规矩。”
开什么玩笑,他们这才五个人,夜深人静的动起手来,都要交代在这。
邓思帆凑上去,从兜里摸出来一盒烟,给沈晏清递了一盒:“七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