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话虽如此,但是没过多久,他的肚子还是毫不争气地朝他叫嚣。
洛云抒刚刚升腾起的信心,一下子就如气球一样瘪了回去。
“总要先找个能赚钱的活吧...”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暗暗想着。
于是乎,他找到了最近的城镇,准备在城里找份临时能糊口的差事,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
进了城郭,洛云抒抬眼一看,城墙上赫然用毛笔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清州城。
此地车水马龙,毫不逊色与酆都的街市,热闹非凡,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话果然是错不了的,这个道理放在整个六界都可以通用。
洛云抒看着热闹的人群,眼前突然闪现出了儿时师尊带着他和师云隽,一起上街游玩的情形,这正和此时清州城的热闹相与呼应,这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记忆交叉重叠在了一块,他似乎看见了幼小的自己,正抬着头对着师尊笑,那时候天真烂漫的笑容,到现在都依旧留恋无比。
洛云抒继续回忆,可是什么都回忆不出来了,自从失忆了之后,他对门派,师尊,师兄弟们的印象,总是断断续续的,这也让他十分苦恼。
他叹了口气,心想到:“罢了,等我回到凫渚门,一切都可以浮出水面了。”
他呆呆地看着前方,表情虽然凝滞,但是看上去还是很好看,没办法,洛云抒天生就张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此时还不停地有小姑娘故意去碰一碰他的肩膀,或者给他丢了块花香肆意的手绢,再一脸娇羞地跑开。
他有点苦恼,便打算低着头走路。
低着头朝前走着走着,突然,洛云抒只觉得自己的头一疼,似乎撞上了什么重物,他抬起头,正巧对上了一张怒气冲冲地盯着他的脸。
“啊!对不起!”他本能地鞠躬道歉。
“小子,走路不长眼啊!”那人恶狠狠道,正打算要一拳砸上去时,突然下意识的发现了这小子的佩剑爆发出一阵的寒光,他吓得马上收回手,只能撇撇嘴,自认倒霉地走开。
他走之后,洛云抒便继续好奇地探着头,看到了一大群的人,此时正围着公告不知道在议论着些什么。
他凑上去听:
“是啊,又死了,这是第三个了吧!”
“也不知道王府遭了什么邪祟,太可怜了,唉...”
“就是啊。”
“什么?邪祟?”洛云抒连忙挤过人群,嘴里不停地道歉,在坚持着这种滑稽的姿态后,他终于挤到了公示之下,只见公示上赫然写着:昨日丁卯时分,本府痛丧一子,吾辈皆胆寒万分,还望有能之士前来相救,定有重谢!
“定有重谢...”洛云抒喃喃重复了一声,眼中散发出点点金光。
真是天助我也。
他马上飞奔出人群,在通过不停地找人问路后,跌跌撞撞的,终于走到王府,路上还偶然有好心的老妇人,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说道:“少侠,别去王府了,最近他们家邪门的很,很多风水大师都去看过了,根本没用啊!”
一听到“邪门”两个字,洛云抒更加心动了,他抑制住自己脸上喜悦的表情,对着老n_ain_ai急忙摇头,说着没事,他命硬,能克鬼。
老人家见他如此执着,便也不好再劝,只奇怪地打量了他几眼,叹了口气便住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
王府为本地大贾,自然富埒陶白,然而府中再也没有了昔日的荣光肆意的祥瑞气息,换做为悲鸣一片,就连门口的两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此时也各脑门上添置了三朵朵小白花,少了似气势,多了点妩媚。
此时的管家早已经被各项事宜桎梏地焦头烂额,连门口来了新客都浑然不知。
于是洛云抒十分轻松地便进了王府。
王府内的情形更里洛云抒惊讶,只见白花花的通宝纸钱不要钱似的随意飘散于空中,一阵吹落过后接着又来一阵,像雪花似的满天飞舞,接着便归于沉寂,庭院的地面上早已是雪白一片。
洛云抒踏着纸钱走进,慢慢走入正房,他站在房门前,只见有几个妇人穿着素色的丧服,正跪在金丝楠木的棺冢之前哭的梨花带雨,她们缠头上的钿头云篦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朵蜡白的枯花,男人们则身着玄色的衣裳,面容严肃的坐在棺木旁的太师椅上低头喝着粢醍。
此时的天气y-in沉,阳光被王府的邪气全数堵绝在外,只凭着几盏莲花烛台上的白蜡不停地流着烫油,而风水大师的黑影透过白烛熹微的光被投s_h_e 到了仿制的朝元图之上,看起来格外y-in森。
“天开门,地开门,妖魔鬼怪快离开...”整个王府除了女人的抽噎声,剩下的,便只有作法声回荡不绝。
洛云抒敲了敲门,一个妇人马上转过头,脸上的面容充满了憔悴,爬满了皱纹的眼睛此时已经布满血丝,虽陌不相识,但她还是赶忙去迎洛云抒,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cao。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洛云抒终于看清了她遍身的素白暗纹绫罗,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是穿在了她的身上,看上去还是十分雍容华贵的,加上她的仪态万方,这样子,她应该是府里是老夫人,洛云抒摸着下巴,暗暗分析。
每次思考的时候,他都喜欢摸一摸自己的下巴,这似乎成了习惯。
老夫人款款度玉步地朝洛云抒走去,走到洛云抒面时,洛云抒准备对着她作揖行礼,谁知“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