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们为求攀龙附凤、皇权庇护,不惜党同伐异、同僚相残。
但互相告密行有违lún_lǐ纲常之事,纪元彬奉行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谁能凌驾于皇上所交托的事之上。
只是他一直恪守的原则,在遇到施雪菲后便一再的降低了准则。
在军营内几次放任施雪菲胡闹,虽是为了皇上之事,为求军中稳定,京城安宁,可是事毕后,以皇家行事作风本是要诛杀施雪菲以绝后患。
不过也他也不知道是为何,居然在帐前以自己的前程相抵,跟神机营的指挥使求来一个机会,让施雪菲换下神机营的兄弟,替其中一人送秘信。
金大人也看出其中端倪,没有当场揭穿。
但指挥使走后,金大严词拒绝了此事,无奈下,纪元彬只得说出施雪菲的真实身份。
金大人才在最后关头放了了施雪菲一马。
纪元彬本想着送施雪菲出了军营,此生与她再无相见之日,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他这只双眼雪亮的御前“猫”,偏偏又遇到了施雪菲这个没事乱入且洗了个澡的她……唉……不能再想,想下去会犯事。
施雪菲越想越气,他猫在上面,不动声色的饱览春色无边,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自己也好歹也是未出嫁的女子,能让他这么白抢便宜:“我问你,你看到什么了?”
“……”
他不语,神色不自然的垂下了眸。
“你不说,代表你全看到了。”她越发肯定的道。
“……”
的确是看了,认与不认都不是纪元彬能开得了口的。
“你、你……”施雪菲想不出什么好词,“这不公平。”
“下次我让你看。”纪元彬内心无比慌乱,面上依旧慢条斯理的说出一个折中的办法,慎重的回了她一句。
“看你?你又不是我相公!”施雪菲眼皮狂跳,有那个心没有那胆,瞟着他的后背,宽肩窄腰,正琢磨着他是不是穿衣显瘦,脱衣可以秀秀肌肉那型时,冷不丁想起,自己寄生在大明朝的施雪菲身上,不再是那个活在现代的迟雪,马上纠正自己内心里各种浮想联翩的画面,一本正经的道,“本姑娘没有说要嫁你。”
“啊?”
说错了。
“本姑娘嫁谁也不嫁你。”
还是错,非本意。
“本姑娘只会看自己相公的身体。”
“嗯,记下了。”纪元彬回头冲她点头,随后眼瞟她身上的紫衣,在脖下轻轻一扫,身上顿时一热,轻吐一句,“该死!”
“啊?你说谁要死?”施雪菲惊慌看向四周,以为除了眼下水桶里的死人,还有第四个人在。
纪元彬的目光在一片酥白肌肤上停留片刻,刻意调转头,尴尬低头抢过那套衣服,抡成一团球,推窗准备扔出去。
衣服刚落地,窗外闪过数道人影,门外由远而近响起一边零乱的脚步声。
“施雪菲,柳如音只怕是有难,你快去大厅,这里交给我。”
“那外面的人怎么办,好像朝这边来了?”
“堵回去。”
“这么好的差事交给我?”施雪菲听到心里叫了一万个不愿意,嘴上却豪气万的道,“放心,万死不辞。”
纪元彬鼻中轻哼,抓起一件男装往她怀中一塞,也顾不得男女之嫌,连推带抱的将她一把轰出了水房。
施雪菲抱着一堆男人衣服,跳出了门口,不曾站稳,几步之外,丘世田与李公公已疾步而来。
“你怎么在这?”两人同声问道。
“我怎么在这?切……”施雪菲脑中迅速组织语言,冥思苦想间只挤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解释我在这里,这明明就是姑娘洗澡的地方,用得着跟你们几个满身臭汗的男人解释吗?”
说完,冲丘世田作神秘状:“你们莫不是要在这里会相好的?是的话,那我赶紧让开,不耽误各位大爷的好事。”
丘世田,冷眼瞧着她,见她嘴上说得字字真切,人却将门堵得严严实实。
他冷喝:“让开,少挡老子的路。”
施雪菲抱胸挑眉,语气调侃的道:“我施雪菲的老子爹,可是为国尽忠,马革裹尸于沙场,捐躯为天下了,怎么我爹爹这么快就投胎了”
丘世田终于忍不住冲她板起脸,拿出汉王府的架子,瞪眼斥责道:“滚一边去,我可不是小王爷,我没那么好的闲情跟你玩儿,爷爷我办正事呢?”
“呀,差辈了,刚才称老子,现在是爷了,你说说你在世子府也就是个执剑侍卫,怎么一口一个爷的,那小王爷是不是也要叫你一声爷?不对,世子可是你的天,你这是以下犯上。”施雪菲也不管说的词能不能抵用,反正大把大把口水话直往捅。
银剑抽出。
凉意袭人。
再欲阻人。
人头落地。
眼看已拦不住了,施雪菲只得将手中衣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