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血腥味,几个男人□□着上身坐在炕上打牌,他们注意到洛秋池醒了,一个头目样子人拎着刀走了过来。
宋伯忠看到洛秋池给他留的信立马追了上去,刀把子山这个时候山贼最多,来往旅人就没有能幸免于难的。一路快马追到刀把子山山脚下,龙王看见宋伯忠来了从林子里窜出来在他身边着急的转圈儿,蹄子指着林子里的方向扒拉宋伯忠快点走。
宋伯忠安抚龙王让她冷静下来,“龙王,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救人。”
龙王在宋伯忠怀里蹭蹭,就地卧了下来。宋伯忠从自己的马上抽出双刀向龙王指的方向跑去。
坏人头子拿着刀在洛秋池身上比比划划,洛秋池吓得全身颤抖不止,“大哥,我把我的银子都给你,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小子细皮嫩肉的,卖到小倌馆去哥儿几个还能捞一笔。”几个山贼猥琐的盯着洛秋池笑,另一个山贼上来摸洛秋池的脸,“这小子可真嫩,大哥,让我们哥儿几个先快活快活吧。”
几个山贼把洛秋池放下来,对她对手动脚,那个老大伸出舌头舔在洛秋池脸上,油腻腥臭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快吐出来,她使出全身力气用头撞向老大,老大被撞得突然牙齿咬在舌头上血流不止,老大恼羞成怒,抬手重重扇在洛秋池脸上,这一巴掌扇洛秋池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响。老大还不解恨抓着她头发向地上砸,洛秋池心说她的命就要折在刀把子山了,她还没去西域看看呢。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那几个山贼的哀嚎声。宋伯忠一刀砍翻一个,解开洛秋池身上的绳子扛着她飞奔出山林。
龙王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兴奋起身,围着他们两个转圈,“龙王一会儿在转圈儿,我们得离开这里。”
洛秋池被吊了好几个时辰手脚又麻又涨,宋伯忠与她同乘一匹马一口气跑了二十多里才停下。
洛秋池打开水囊往手心儿里倒了一点儿水用力搓脸,脸被山贼头子打肿了,一碰火辣辣的疼。她眨眨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委屈死了,她就是坐在路边休息,银子被抢了也就算了,还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嘴角都破了,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宋伯忠到附近的小溪浸湿了手帕敷在洛秋池脸上,洛秋池低着头不肯看他,她的左脸肿到眼睛都睁不开,这个样子丑死了。宋伯忠坐在她旁边不知所措的挠挠头,他很少和女孩子接触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你说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幸亏我找到你了,不然可就不是只挨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洛秋池一听这话立马就爆发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我好好走我的路,是他们把我掳了去还打我,你为什么还要说我?”
“没有,我没有说你,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我不用你担心,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急着上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对我图谋不轨。”
宋伯忠被噎得说不出话,他的确对洛秋池有点小心思,“你知道了?”
洛秋池心说你还真对我图谋不轨啊,她所有的银子都被山贼抢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这么惨了还能坏到哪里去,她收好水囊上马,想趁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地方去。
宋伯忠拦住她的去路问道:“你要去哪?”
“你别管。”
“这条路上都是山贼,你想再被掳去一次,若是再被山贼发现了你女子的身份,你还能活着走出刀把子山吗?”
洛秋池想起那一巴掌和她脸上腥臭的口水有些犹豫,宋伯忠见她有几分松动哄道:“你跟着我去端西吧,我们宋家在端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嫁给我做正妻不会委屈你的。”
端西,那不是梁王的封地嘛,不如先跟着宋伯忠到端西,到时想办法与梁王见上一面,有梁王出面就算宋家是端西的地头蛇也不得不给王爷几分面子,“你不是临康人士吗,怎么成了端西人了?”
“祖上是临康过来的,我的曾祖父跟随□□皇帝打下大齐江山,□□将南华赐给我曾祖父做封地,我的祖父是曾祖父的次子,分家后便在端西定居了。对了,你家是做什么的,到了端西我也好派人上门提亲。”
“我的父亲是商人,主营丝绸生意的。”
“哦,那门第上倒也般配。”宋伯忠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送给洛秋池,“这个送给你做信物。”
“这个太贵重了,放在我这里弄丢就不好了,到端西再给我吧。”
宋伯忠想想有些道理,又把玉佩揣回袖袋里,“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真的叫葛冬青。”
“我们家在京城也有些生意,没听说有姓葛的丝绸商人啊。”
“我们搬到京城不久,而且生意做得也不是很大,勉强糊口罢了。”
宋伯忠见洛秋池面色不自然,还以为她是因为两家地位太过悬殊不自在,他握住洛秋池的手安慰道:“等咱们成了亲我自会照顾岳父的生意,你别担心。”
洛秋池尴尬的抽回手笑笑,“那谢谢你了。”
宋伯忠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