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票价也不对,这个春节你们涨幅多少,原本五十块钱一趟,现在八十,我跟你说,哪儿也没你们的理!你们这是抢钱啊。”
司机暴脾气回冲,车里一时间炸开了锅,有人劝有人拉,热闹极了。
周琛不放心,给刘焱找了个座位坐下。
刘焱不情不愿的放开他的手,在嘈杂一片中,她体贴说,“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觉就到了。”
周琛放开手,“我真走啦。”
刘焱点头,“嗯,你走吧,我没那么矫情。”
周琛笑笑,还没转身就看见她表情中显而易见的失落,叹了口气,伸手捂着她的脑袋坐在她身边。
刘焱拨开他的大手瞄他一眼,刹那间笑逐颜开,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语气问,“你怎么不下车哈?”
周琛闭着眼睛,由着她喜上眉梢,平淡说,“送你到火车站。”
刘焱困意消散,她摆弄着他的一只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靠着他的肩膀,将冰冷的手掌伸进他羽绒服里面,又隔着羽绒服的单衫,熨帖着他均匀的肌肉。
冰冷与炙热,周琛吱了声,皱着眉看她,“怎么这么冷?”
刘焱俏皮的笑笑,将手掌从他的衣服里抽出来,摇头说,“我手夏天也这样,我不冷。”
周琛不听她鬼扯,扯着她的手掌放进羽绒服的兜里。
大巴终于发动,刘焱不听话的将手挣脱出来,贴着他的两侧脸颊,给他挤眉弄眼。
周琛听之任之,突然,张开嘴,轻咬住她的手指头。
刘焱傻乎乎的笑了,让人心旷神怡。
刘焱不清楚别人的相处方式,她只知道,她爱一个人,干净纯粹,是全身心的相处。
所以愈爱愈痛,最后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自己。
刘焱从火车站到家,浑浑噩噩,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
刘焱敲门,刘一赶忙的将冰棍藏起来,然后乖巧的开了门。
他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乐呵呵的说,“姐姐你回来啊!”
刘焱“嗯”了声,她其实也没走几天,惯性的,她去到厨房看了眼,汤水还有,放在微波炉里稍稍加热即刻。
她又看了下垃圾桶,然后就在垃圾桶边上站了稍会儿。
“一一,”她平静的唤了声,听得刘一胆战心惊,她说,“你进来,我跟你谈谈。”
刘一趔趄着步子进来,一看就是做错事的表情,刘焱问,“我不在家里都吃些什么了?我东西都做现成的放进冰箱了不是吗?”
“噢。”
“这冰棍的袋子,全家桶,我不记得给你这么多钱啊?”
刘一谨记高川说的话,不能出卖兄弟,于是他抱怨说,“你也没说回来这么早啊。”
“那我明天回来?”她笑笑看他,“你刚好能倒完垃圾清理干净?”
刘一“嗯”了声。
“怎么平时不见你那么勤快,花花肠子跟谁学的?”
刘一不说话。
“哎哟喂!”刘焱信誓旦旦走近他,双手叉着腰,“骨气啦?”
她再走近点,压迫感就来了。
刘一咬着下嘴唇,委屈巴巴的说,“你那么凶干什么我说就是了嘛。”
“吴姜姐姐给我买的,”他哭着说,“吴姜姐姐觉得我伙食有点差,就经常给我做饭,这些东西,是我缠着她买的。”
“吴姜哪有这些个闲钱。”
刘焱抹着眼泪,知道瞒不过,索性实话实说,“高川哥哥买的菜,拜托吴姜姐姐做的饭。”
“哦,”刘焱问重点,“零食呢?”
“......零食啊.....”
刘焱摆手,“算了算了,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警告,不能要有下次了啊。”
高川在电话里被刘焱委婉的教育了一遍,他不以为意,冷声说,“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留在周琛那儿过年啊?”
“......”刘焱嗤他,“要你管,我还好奇,你怎么有时间不和孙祺好好待着,来我家蹭吃蹭喝?”好笑的是,“你和刘一不会做饭就算了,拉扯着吴姜给你们做饭好意思吗?”
“......”高川不高兴了,“怎么着,你嫌弃兄弟我是吧?”
刘焱默默点头。
“别以为我看不见你,”他气势汹汹的冲她,却还是笑声解释了下,“我妈出去逍遥去了,现在酒吧我一个人管,家里一个人待,忙的想死,想有口饭吃不行呀?”
“可以啊,孙祺呢?怎么没和她一起?”
高川微微叹了口气,“我和她好着呐,还事事给你报备啊。”
“哪里?”刘焱明智的不再多问,“就纯关心一下,不说拉倒。”
又闲碎的东拉西几句,高川挂了电话。
日子稀松,这个年前,刘焱和往常一样,带着刘一例行检查,见的依旧是胡医生。
胡医生老样子,笑眯眯的,中年年纪,却慈眉善目。
刘焱排了好长一个队,叫号的时候腿脚都有点麻木了。
刘焱握着刘一的手开门进了他的会诊室,又礼貌的将房门带上。
刘一甜甜的喊了声,“胡医生好。”
胡医生戴上眼镜,笑着答应了声,“一一你也好啊。”
一一熟稔的坐上他对面的椅子,刘焱随后,站在他身侧,将ct和骨骼测试单交给医生。
胡医生职业的看了下,将片子放在一边,摸着一一的脑袋说,“嗯,恢复的还行,上次摔倒已经几个月了吧,说明保护的很好,身体素质也上去了,你弟弟这个呢,说来也幸运,是所有成骨不全里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