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绝不会威胁到你!铁木,我求你……」之前,任铁木如何羞辱,伶也吞下肚里,但此刻听到铁木的一个「不」字,她的泪立即缺堤而来了。
「你父是老狐狸,不能放。」铁木把神剑紧握在手,不想再看见她伤心得叫人心痛的泪容,她却拉住他的手一直在哭。
「我求你,大人,铁木大人!伶什麽也没了,身心灵魂全都毁了,现在就只有一个父亲,求你施我一点怜悯,你把父亲交回我,求求你!」
如此凄凉的俪人,任谁也不能忍心不管她,只是铁木就是可以如此无情,这就是伶最悲哀的景遇。
只见铁木浓眉一扬,手一甩,伶即如被抛弃的烂布偶无力地倒在地上,她却听见那无情者决绝地说,「不要以为可以当我的女人,你永远也没这个资格。」
「我没这个妄想,大人,求你,我只是想要回自己的父亲……」伶压卑躬屈膝得叫人示忍,「伶根儿没想过当邪神的女人,我只想接自己的父亲回家,他的内伤非常严重,再不加以治疗,他要支持不下去。」
「你没看见他已得到我军最好的治理了吗?他若真的要死,你大鹰的医术难不成就可以起死回生?」铁木恼怒地说,「难道你大鹰的医术就比我炎族的优胜?」
「不,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各家医术各有所长,炎族医术精於外伤,对於内伤的治理,大鹰医术是比较专长,所以……」伶还没说完,铁木的怒吼已把她振得一再倒在地。
「你是说,炎族是荒外蛮族,只会医表面的外伤,远不及你大鹰国的博大精深!」不管伶如何小心地说,她远是冒犯了铁木的小族自尊心,炎族族群一直不够繁盛,即使戎马之术多精良,也成就不出一个国家来,这也是他们一族一直以来的梦,也是铁木的梦。
「不,炎族是最骁勇的民族……」伶急迫地想让火燥中的铁木息怒,可是,烈火已燃,她再说什麽也只会使他更生气。
「对,我族就只是戎马一生的蛮夷,我们就只会跟战马为伴,跟你们这些生活无休的富国子民是两个世界的。」他紧握神剑,整个人彷佛被一团红火包围,伶忽感到四周都在冒火一般炽热,却就是没看见真的火来。
「铁木大人,请你听我说……」
「你听我说才对。」铁木抢白过来,他在伶面前举起神剑,伶方发现,原来火是从那剑身而来,只见它闪著红如血的火光,跟铁木彷佛合为一体般散发著相同的杀气,伶彷佛听见死亡的脚步,她却没想到要逃。
「我告诉你,此遍苍茫大地将不会再有不劳而获的铜臭商人,也不会再有活在閒散中的贵族,更不会有不切实际、只说不干活的读书人。我铁木来,就是要清洗所有无能弱者,」他的剑高举起来,剑身的光芒如地狱之火直指向伶,她再也听不见此世界的任何声音,就只有铁木的最後一句:
「一个不留!」
☆、17.2猎杀
如地狱之音,伶终於可了结此生,虽然不愿意甩下父亲,但可以解除生之痛苦,她不反抗。也许,死在铁木手下也是应当的,大鹰国过往也真是对不起炎族,也对不起铁木,由她来偿还也很合理吧。
想到此,伶不单没有逃,她更是心甘情愿地伫立著,似是迎接般等候他的剑。
看见伶那张平静的脸,铁木彷佛听见她在说--「请让我痛快地死吧!」
然而,铁木又那肯轻易放过伶?
「你就是那麽想死?」铁木压抑住怒火,眼看此女子就是连死也不怕了,她还会怕什麽?她会放自己在眼内吗?
伶正想回说句「是」,铁木的手已恨恨挥出神剑,剑刃随著他急转的身影一挥而下,一声刺耳的嘶叫在瞬间响起又消失,伶的眼睛还没能够眨动一眼,一摊热血即已倒在她的眼前,那血腥与恐怖的横尸把她吓得魂不附体,她唯一可以做的反应就是--跪倒在地,不住地吐!
「呵,这不是很有趣吗?我怎舍得你死?你死了,我可没了你这最好玩的布偶!」铁木走近伶,用他那沾满热血的手托起她细巧的下巴,冷冷地笑说,「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你想死?妄想!」
「你……为何要如此?那是你的马啊,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马啊,你怎忍心下如此杀手?」伶半掩著吐得厉害的小嘴,质问的说,「它是那麽乖巧,你……太残忍了!」
伶别过脸去,她不想看那无辜地死去的可怜战马,它是成了伶的代罪羔羊,铁木的剑要杀的,本来就是自己,他却知道这并不能让伶感到害怕,所以,这马儿便遭劫了。只见马儿被他的一剑砍下,从额头中央直劈开来,它被完全地分成两半,一摊血肉肚肠泻了一地,肠里的草腥与血腥混在一起,伶从没看过被分尸的马,更不用说就在她面前被分的尸,它的血也浅在她脸上来,血竟热得叫伶害怕。看一眼,嗅一口气,也叫伶失控地吐,实在太恐怖了。
「对,它一向乖巧,所以我让它死得痛快,这是你没法得享的福气。」铁木冷冷地笑说,「一剑便死了,它连痛也未知道即魂归天国,这是多麽幸福的事?你可见我是多爱惜此马了。至於伶公主你,我会用我最欣赏之刑来侍候你,不知道像你这麽的大美人,死在刺穿的木柱上,那木柱会不会特别美?」
「什麽?你要给我刺穿?」伶只听到「刺穿」二字,一脸即时的刷白了,她早已风闻邪神最爱用<刺穿法>刑处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