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那我是不是经常抽假烟?店老板说,唉,也就是假冒别人牌子了,烟丝什么的质量都不错。我自己也抽。只是怕对不起你,所以……
杨自道把假烟还店老板,店老板摇手说,送你了,你对比一下。
杨自道谢了店老板往筼筜丽景而去。伊谷夏上午打了电话来,约车。到了小区门口,伊谷夏背了个大包过来,就一个人,说是包车去华溪。杨自道笑,说包车来回六百啊。伊谷夏说,我问过行情了。人家四百五也肯跑的。我给你六百,回程你让我开一开。杨自道不置可否地笑笑。上了高速,伊谷夏说,路还长呢。说几个你们小时候的故事玩吧。你,小丰,或者比觉的都行。
小男孩都那样长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比他们大好几岁,怎么会玩在一起?
杨自道说,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大白鹅,放学的时候,我会带它去河边城墙下吃草。相当于放牧。那天天快黑了,我带着鹅回家,路过野渡口,听到芦苇丛后面有惊慌短促的人声。那里原来是摆渡的,水很深,再过去点有急涡流。过去一看,比觉掉水里,辛小丰在拚命,可带断了,我看到的时候,辛小丰也栽下去了。原来两个小家伙那时都不会游泳。我把他们捞起来的时候,两个都在一边喘息发抖一边吐河水,比觉还被我狠狠揍了一拳,他在水里胡乱挣扎,差点把我也淹死了。
后来呢?
后来就在一起玩了。他们两个是好朋友,同班,比我低sān_jí。但我们不同学校。小丰小时候,不长个子,永远坐第一排。他的个子是高中以后,突然蹿上去的;他妈妈是镇医疗站的医生还是护士,很漂亮,没有离婚时就被传作风不太好,名声很大,所以,很多人会欺负他,他总在打架。急起来会掉眼泪,没有哭声的掉眼泪,边掉边打。比觉个子很高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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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须一瓜
比觉在保护他。他们两个学习成绩很好,所以老师特别宠他俩。
比觉在学校很霸道吗?
也不会,但是他个子大,爱看书,在班上很有力量,一般同学不敢招惹他。不过社会上的小混混不怕他。比觉小时候比现在斯文,容易脸红。现在你看他,动不动像一头野兽。小时候我们很爱去他家玩,他爷爷奶奶都是吃斋念佛的,爸爸妈妈也特别温和,总由我们上房揭瓦大闹天宫,但是,村里的人都说,比觉是知青扔掉的孩子。比觉自己也将信将疑,每次都让我们观察他和他父母、他姐姐比慧,问到底像不像。
像不像呢?
不像,杨自道笑,确实不像。那时候,我和小丰不知轻重,总是努力发现并告诉他,他哪里、哪里都不像他们家的人。他妈妈只有一米四多,他二三年级就超过了。这样,比觉特别悲伤,尤其是受点委屈的时候就嗷嗷叫,我要去找我亲爸亲妈!比慧就刮脸皮羞他蠢。他们家真是挺不错的。我和小丰时常想念他们的家。
你小时候很坏吗?伊谷夏说。
杨自道点头,说,很坏。在我们铁路宿舍,邻居说,我坏到没事就隐蔽在宿舍墙角,看到人就从背后冲过去,猛打一拳就跑。大人、小孩都打。
哇!真是够坏的啊。你是铁路的孩子?
算是吧,我父母在铁路中小学当老师。那是中小学连读的学校,在郊外。小丰和比觉所在的那个地方学校,和我的学校就隔一条小河。
那你家里还有谁啊?
我母亲七年前去世了,家里还有父亲和哥哥。父亲退休了,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太大,变得斤斤计较、迟钝多疑,不太讨人喜欢。
幸好你哥哥还可以照顾他。
杨自道看了伊谷夏一眼,说,在我初中的时候,刚参加工作的我哥哥,被拖拉机撞了,脑部受损,几乎不说话。本来很能干的一个人,全变了。工作能力基本丧失,木木的,算是工伤,铁路每月给点生活费,养着他就是了。后来,我母亲给他娶了个农村媳妇。媳妇和他家里人都很厉害,我哥哥也谈不上被照顾,吃了什么苦头,他也不会说。
那你为什么不回老家呢?
杨自道没有说话。
伊谷夏说,很多年前我去西陇看过我哥哥一次,那边人讲话我听不懂。大街上有很多狗,其他没有印象了。你会讲那边的话吗?
我听得懂,不会说,铁路孩子都说普通话。
伊谷夏从她那个大包里,掏出一瓶冰红茶,开了盖递给杨自道。
你们三个有秘密。伊谷夏说,对不对?
杨自道把冰红茶喝了几口,还给伊谷夏,唔,他说,你说呢。
你们这种三角关系,怎么会稳定呢?
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数学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杨自道说。
如果我加入进来呢?伊谷夏想了想说。
你加不进来。
我硬要加入进来呢。
那你就毁了三角形的稳定性。你就毁了三角形。——你干吗?!
杨自道一手抓住伊谷夏的手,伊谷夏微笑着,另一只手开始解杨自道的衬衣扣子。杨自道一手开车,一手还是想控制伊谷夏的两只手,车子因此左右发飘。杨自道急:告诉我你要干吗,我配合你……
伊谷夏笑眯眯的,你好好开,就是配合我了。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不是好了吗!快放手——这是高速公路!
你用屁股开车都没有问题,一百一,你吓不了我。不让我看,总不让我看是吗?我!偏!要!看!说话间,安全带下,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