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侍卫个个身怀绝技,实际上那些人加起来还不一定应付得了她一只手。”
不知自己与她相对,谁的胜算会大一些呢?他的眼中浮上几丝兴味之色。
楼羽澈的目光凝重起来,“他们今日出现在这里……”
南宫遥摇摇头,“应该只是巧合。”不知为什么,他有感觉,那蒙面的女子就是刚才唱歌的那个。
突然,那女子仿佛感觉到楼上的视线,转头看了过来,二人遥遥对视片刻,谁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南宫遥却能感觉到那女子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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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后,便是礼物大派送时刻。太后处送了一整套的皂雕,中间是整块皂雕琢而成的、散发着瑞香的大红牡丹,如脂似玉,惟妙惟肖,牡丹上的两只皂片拼成的凤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周围则是八块雕成不同花样的香皂,什么百合的、丁香的、薰衣草的、玫瑰的、茉莉的……哄得她老人家是逢人就拿出来炫耀……各宫主位处送了一整套的红粉佳人的化妆品。香粉,胭脂,唇膏,眼影,加上各种化妆用具应有尽有。各嫔,各贵人处也有礼物送去,只不过分量依次稍减。但也哄得她们眉开眼笑,连连称赞我是个眼中有人的主。
这几天礼物一送出去,我就马不停蹄地来回奔波于诸宫之间。一会儿被惠妃叫去研究一下眼影的用法,一会儿又被唤往宜妃处和她讨论保养术。一时间简直成了紫禁城第一红人。
这日正在德妃处教德妃画眼妆,恰逢四福晋乌喇那拉婉容前来请安。
此时德妃正对着水银镜,一手拿着睫毛夹,半眯着眼在夹睫毛,见她来了,放下了手中的夹子,回身对她笑道,“婉容来了。我正跟彼岸这孩子学着描眉画眼呢!瞧我,学了半天了,还是老夹着自己的眼皮子。”
婉容上来一看,果然德妃的一边眼皮子都被夹红了,眼睛里还泪汪汪的。估计是从来没见过稳重的德妃还有这样一面,婉容一时有些怔愣,好在很快反应过来,笑道,“额娘学这些作甚?不若叫宫人学学,为额娘画了也就是了。”
德妃听了,笑着扔下手中的睫毛夹,“也罢!本来就是学着打发打发时间。谁料到人老了,脑子也钝了。这些年轻时候摆弄的娴熟的东西如今硬是学不会了。你说的是,还是叫丫头们学吧!”
我在一边抿嘴笑道,“娘娘这样年轻,怎么能自称老迈?我看若是和我们出去走在一起,怕是要被人认作是姐妹了呢!”
德妃笑着瞥眼,“彼岸这丫头,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就会哄人开心。我一个老婆子跟你们这十七八的小丫头走一起,还被认作姐妹,那不成妖怪吗了?”
“娘娘尽可以不信我,但四嫂可是最实诚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说谎的,不信问四嫂,我说的可对?”
一边的乌喇那拉婉容忙笑着称是。
没有人不爱听赞美的话。德妃虽然嘴上嗔怪,眼里却是笑意盈盈。
出永了和宫,我和婉容慢慢地走着,一路上宫太监停下来和我们行礼问安。
“四嫂,上次我托人带给你的化妆品你用着还好?”
“好用着呢!”她看着我浅笑,“不过还是有些东西的用法弄不明白。”
“这个好办,改日有空我去教你。”
“那正好。自从你住进了宫里,我也寂寞了许多,连说个贴心话的人也没有。哦,弘昀和江闵也想你想得紧,有空定要多去坐坐。”
想起弘昀和江闵那一对活宝,我的嘴角也浮起一丝浅笑。
两人谈笑着,正面迎上了对面来的两人。
其中一人认得,在那日的殿上见过,是一边脸上有刀疤的五阿哥胤祺,另一人却从没见过,不过腰间系着黄带子,定也是哪位阿哥了。
他们谈笑着从对面走来,遇见我们,止了脚步,笑着行礼。
我由于不知那人身份,站着不说话。听见婉容笑着回礼道,“五弟,七弟。”这才知道这个没见过的皇子便是七阿哥胤祐。当日在殿上他并不在场,后来的万寿节上,因为坐的远,也没有看清,故而今日才算第一次正式见到他。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都说这些皇子中,胤禟生得略带阴柔,见了胤祐之后,我才知晓胤禟有多么冤枉。若不是眼前的胤祐剃了头,我真会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位男扮女装的俊俏女子。你看那晶莹如玉的肌肤,水润饱满的红唇,如天鹅绒般洁白的颈项,还有那双忽闪着长而密的睫毛的眼睛。什么叫国色天香,什么叫芙蓉如面柳如眉,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可偏偏这一切却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真真让人唏嘘不已。
见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胤祐的眼中闪过几丝笑意,微启红唇,问道,“彼岸妹妹,你看什么?”
我忙着在心里唏嘘哀叹,一时不察,居然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七哥,你真美。”
第九十一章 知恩图报的小十七
“美”是个褒义词,可以用来称赞女人的花容月貌,亦可以用来形容大自然的钟毓神秀。唯独,对于男人来,这不是个好词。何况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这无疑是被人指着鼻子说,呀,你长得好女相。
此话一出,我一惊,婉容一惊,五阿哥亦一惊。唯有七阿哥胤祐仿若没听见似的,神色如常,笑意嫣然道,“彼岸妹妹谬赞了!”
我定了定心神,笑容诚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