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小声的,后来干脆大声的笑了出来,这府中还有苗总管不知道的人,能把苗总管都瞒着,这小人儿还真是很幸运呢!
一直都觉得他这么个温柔单纯又善良的软性子让人放心不下,所以总想护着他。自他住进府中这几日,才发现这小人儿即乖巧又善解人意,所谓的解语花,就是这样的人吧。那就让她继续护着他吧,不想逼他成长,不用他知道人心险恶,只要开开心心的在她身边就好了。
福雅让雨双去请苗总管,不一会儿,苗总管来了,知道如今房中躺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时,黑了一张脸,福雅却好心情的吩咐她去请大夫,嘱咐若是人醒了再来告诉她。
见这屋里人来人往的忙活了起来,福雅索性拉了灵洛回了自己的院子。
福雅的院子自是主院,院中有十几间房,而且都通了地龙,装修比照她的寝室。
虽然她不介意与瑞雪合宿,可顾忌到他的身体,而且自己也没有作柳下惠的能耐。
于是,回来之前,便差了巧风告诉苗总管,在她寝室旁整理一间出来,给瑞雪住。
福雅带着灵洛直接进了瑞雪的屋子,瑞雪也恰好小憩起来。
三人一起用午膳,席间,笑语连珠,和乐融融。福雅也颇有兴致的讲了几个改编了的网络笑话。逗的两位美人,笑声连连。
冬日的午后,满天飘雪间,福雅终将自己于寂寞孤单中释放,恣意地享受这暖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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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福雅独坐在床沿,手缓缓贴在胸口心窝处,不再似以往般冰冷而空虚,他们用爱将她填满,将她暖热。
胸口间流转的不可言喻的欢喜与忧愁是什么?让她想哭又想笑。
眼角忽然瞥见一抹黑色的身影,福雅起身来到桌前坐下。
“墨”福雅低唤。
“是”
“过来坐下。”福雅从怀中取出稍早送灵洛回去时,从大夫那里要来的金创药和绷带。
“属下……”
“过来,坐下。”福雅的语气生硬,不容反驳。
墨走到桌前坐下。
这个人,好话说尽都没有用,非要用命令的,真是的。这叫什么?奴性坚强?福雅挫败的想着,无论自己怎么示好,这个家伙的脑袋跟灌了水泥一样,属下属下的……
“手”福雅努力板着脸。
墨犹豫了一下,终是把受伤的左手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那缠成一堆的乱布条,有些伤口还露在外面。
福雅额头上的青筋微跳,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个人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中,怎么她身边尽是些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有鸡婆倾向,看来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想当年,她多潇洒,多恣意……唉!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拆开那堆乱布,果然,伤口只是随便上了些药,木屑都还在伤口里。福雅叹气再叹气,一口一口叹在心里。
福雅走到一旁的架子上端过温水,拿过布巾。
墨不自在的要起身。
福雅斥了一声,“你给我好好做着,不许动。”
见他僵在那里,福雅懒得理,坐回桌边,用温水清洗干净伤口,挑出木屑,上药,包扎……
一切完毕后。
福雅长叹了一口气,语气委婉,说道,“墨,你虽然是我的侍卫,你的职责是保护我,那么能不能请你在保护我之前,先保护好你自己呢?生命是很宝贵的,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一样是命,没有贵贱之分。我从来都不希望自己的生存是经由他人的死亡而延续的,你,明白吗?”
“属下的职责就是誓死保护主子!“墨单膝跪地,姿态极为谦恭,可语气却如同宣誓一般。
“!”福雅在心中连连咒骂着,她很久没有骂人的冲动了,敢情她刚才说的,都被他一阵风从耳边刮走了。真想敲开他的榆木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怎么这么顽固。
“夜深了,主子该歇着了,属下告退!”不等福雅说话,他又一股烟似的消失了。
福雅瞪着他方才跪着的地板,良久,恨恨地说了一句,“算你跑得快!”
转身,上床,睡觉……
我们要个孩子吧(一)
福雅成亲后的日子过的极为滋润,每日起床和瑞雪用早膳,陪他说说话;之后便会进宫去陪陪母皇,找皇姐唠唠嗑,给太君逗闷子,蹭个午膳,或者约上阮青衣去醉芙楼吃吃饭、听听曲什么的;晚膳必是回府用的,每次都会喊上灵洛,三个人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有时云奴爹爹在时也被福雅留下一同吃。
瑞雪也很高兴有爹爹的陪伴,笑容越来越多。
云奴爹爹见福雅如此疼爱儿子,又听儿子转述了那日厅上福雅的话,也很是为儿子能得如此妻主而欣慰。欣慰之余也只是希望儿子能一举得女了。
而灵洛不再像初入王府般胆怯了,会看着她跟她说话,偶尔会撒撒娇,说说笑话,性格开朗活泼起来。这正是福雅想要看到的灵洛,这样才像是十三岁的少年嘛。
灵洛救回的秀气男人也醒了,却是个哑巴,不过一笔字到不如他的人那么秀气,在福雅看来就是写的不错,但瑞雪说,他的字清奇硬气,是她不懂欣赏。这个瑞雪倒是越来越不怕她,嘿嘿!
这个秀气的男人叫做苏梦寒,十六岁,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四海为家,因江湖仇杀受伤,倒卧在王府后门,被灵洛所救。几句话就什么都说完了,还真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