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孟岚重对满屋子衣服没啥想法,都没他姐姐做的好看!于是他捞起瑶瑶,夹着博哥儿,冲着孟岚琥喊了一嗓子“姐,我们去前面糕点店等你们啊”,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而此时成衣铺的萧掌柜也走了出来,这位萧掌柜虽然年近三十,但她身上透着一股温婉成熟的气息,在这县里还有个萧西施的美名。
此刻这位西施掌柜正盯着县丞大人看个不停。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而经营成衣十来年的萧掌柜自然一眼就看出县丞身上的衣服做工特殊。
因此她难免就忍不住想看出个名堂来,这才一不留神就有些失礼了。
孟岚琥对此倒是心中清楚,可我们的县丞大人就有点脑子发热了。虽然被美女西施盯着看,很让人有点得意,男人的那点小虚荣也被满足了。可要知道,他的娘子就在身旁站着呢,这还能好的了吗?
于是泰蔼鑫咳嗽了声,先开口了:“娘子,我们走吧,此处……不甚妥当。”
他这话一出,萧掌柜顿时涨的满脸通红,孟岚琥瞪了县丞大人一眼,说:“你先去找我弟他们,等下我和婆婆就来,去吧。”说着把他“送”出了成衣铺。
再转头,就看掌柜满脸尴尬地想要解释下:“孟娘子,我不是,不是……我是看县丞大人身上的衣服做得真巧,就多看了两眼,真不是……”说着汗都快出来了。
孟岚琥笑着摇头道:“我相公是个直脾气,我明白的,你莫要把他刚才的话放在心里,回头我自会与他说明。”
“那就好,那就好。”萧掌柜擦擦额头,轻出了口气,转头又想起县丞大人身上那套衣服,犹豫着就想问点什么。只不过孟岚琥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打了个招呼就带着婆婆离开了铺子。
其实孟娘子也看出来那萧掌柜是想要问她衣服的制法,她对这个也没准备保密或者搞个什么传男不传女的,卖了换钱也是不错的。
不过这种制衣法说它精贵吧,若是别人得了你的衣服,拿回去拆一拆也就差不多能搞明白了。可要说它寻常吧,那没有衣服可拆的人可能花多少年也找不到窍门。因此,它的价钱并不好定,高的高到天上去,低的还不如件衣服贵。
可这做买卖最怕就是上赶着求人买你的,那样不管你东西有多好都卖不起价了。也正是因此,刚才孟岚琥才没给萧掌柜说话的机会,她要等着人家找上门来,才好开价呢。
逛完街,买了些糕点又添了沓练字用的便宜纸后,一家人打道回府。
晚上,泰蔼鑫仔细观察了下孟岚琥的脸色后,开口问道:“娘子,那个成衣铺的掌柜有些轻佻,我走后,她有没有跟你乱说些什么?你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谋,我是绝不会看上这种觊觎我色相的女子的,我只喜……”他话没说完,就发现娘子已经被气得浑身抖了起来。
“娘子,娘子,你别生气,别哭,我绝不会纳妾的,不管什么西施貂禅,都不会要的,呃……”正急着宽慰娘子的某人突然被一阵“哈哈哈”的笑声打断了。
再借着月光仔细一看,县丞大人才尴尬地发现,娘子竟然趴在床上笑成了狗!
“可恶!”泰蔼鑫恼羞成怒地想着,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缩进了被窝,希望挡住身边那一串“哈哈哈,哦哈哈哈……”
“觊觎,觊觎你的美色,啊哈哈哈……”孟岚琥对着已经连头都裹进被窝的某人,笑地眼泪横流。
半晌,等孟岚琥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县丞大人才语重心长、痛心疾首地说到:“你如此不把自家夫君放在心上,一点醋都不吃,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后悔的,哼!”
他刚哼完,身边人就又开始边抖边笑,连话都没法接下去,泰县丞直到第二天清早也无法原谅某人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而他的黑脸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食欲,蠢弟弟依然承包了大半锅干饭和五个实心大馍馍,博哥儿和瑶瑶在饭桶舅舅的刺激下,也加入了埋头苦吃的行列。而剩下的疯婆婆自然不用指望她会看县丞大人的脸色,倒是罪魁祸首孟岚琥微微有点心虚地多给自家相公夹了几块炒鸡蛋。
吃完饭,大家各自忙碌去了,剩下孟岚琥边收拾碗筷边想着心思。
想到昨天成衣铺子的事情,孟岚琥重新考虑了下,决定还是不能卖给萧掌柜。倒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只是孟娘子手里的这些制衣法若是用在普通衣服上,几乎转眼就能被人学去,而卖普通衣服不但利润薄,还会迅速失去优势。
只有用在昂贵的衣物上,卖给那些不稀罕这点银子更不会自己拆衣服的贵人,这样才能既获得利润又能更久地保住技法。
想清楚后,孟岚琥就不再琢磨着出售制衣法了,而是一门心思扑在自酿酒上。
转眼到了腊月十八,衙门虽还有几天才放假,可过年的气氛已越来越浓了。
博哥儿的学堂已经放假,他舅舅孟岚重也没什么事可忙了,于是白日里家中就多出了两个人,顿时就觉得热闹起来。
这天下午,孟岚琥正在教瑶瑶辨色,孟岚重则和他外甥在房里写写画画。忽听大门处,有人拍门。
孟岚重明明离门最远,可谁让这位是个马猴子投胎,一蹿就抢出去了。他开门一看,就见一位瘦干巴的老妇人正眼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孟岚重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下自己,没什么怪异的地方啊,然后才想起来问人:“你找谁啊?”
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