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角哪里来的?”
被问道这个,苏白倒是高兴的很,立马咧了嘴笑着说:“我去后院的时候,看到一个皂角树,上面皂角可多了。本来是想摘下来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乔岱不甚在意的说道:“那书妖同你说话了?”
“啊?你怎么知道?”
“嗤,想也是。土包子。”
本来还笑着的苏白一听他这么说,当即尴尬万分,那笑容也收的不自然,僵在了嘴角。
乔岱见他没了动静,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可是道歉,他拉不下这脸来,便也不再说话。
苏白瞧着大家也不甚搭理他,便也知趣的走开去洗自己的衣服去了。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洗衣裳呢?我听着你给其他公子做饭食了?”
苏白听到声,就回头,一看,是白景,不由高兴:“你怎么这会来了?不忙吗?”
“忙过去这阵子了。不是让你不要搭理那些人的么。”
苏白抓了抓头,满手的皂角也都染在了头发上,有些s-hi漉漉的。他神情有些躲闪,像是个做错了事被大人发现了的孩子一般:“我,我听说他们,他们有饿死的,就,想着,反正,反正一个两个的也都是吃,那,那就一起好了。不过他们都不太说话,只是出来吃个饭,然后又回屋去了。”
白景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倒不是怕别的,只是怕你会吃亏。”
苏白拉下白景的手,笑着同他说:“我知道你对我好的,我记下你说的话,不让自己吃亏。”
白景虽是笑着,心里头却疼的很。话总是这么说,却似乎吃亏的也终是苏白。
“你吃了没?”
“没有呢。”
“那正好的,灶上还有饭呢,咱俩一块去吃吧。”
“好。”
白景也不嫌苏白手是s-hi的,就这么任由他拉着去了后灶。
这是白景第一次进这灶房。什么都归置的整整齐齐,碗盘都是按着大小个儿的摞好,筷子也规规整整的放在篓子里,案板竖立着,刀具也都摆放在一边。锅里头那还冒着热气,远远就闻着淡淡的香气来。
“闻着可真香。”
苏白被他这么一说,面带得色:“那是自然,我做得饭食最是好吃了。”
“你倒是不客气。”
“快些坐下吧。”
苏白盛好了粥,又放了些小菜。大清早的吃些这个最是清淡合胃口了。
白景舍不得说话,舍不得这时间就这么溜走,只是这样静静的,吃着东西,安安宁宁,仿佛岁月便就是这样了。
吃过了饭,苏白让白景在这儿先呆一会,他去将院子里那些公子的碗筷都收回来。
“怎么不让下人们去干。”两三趟的跑下来,才将碗筷都收拾到这儿来,白景有些心疼,便问道。
“他们也有许多活要做的,反正我成日里也是闲着,做做这些事也好。你别闲着,过来帮忙啊。”
他如今同白景熟稔,便胆子放开了些,总是让白景做这做那,倒是使唤的顺溜。白景也不恼,反而欢喜的很,觉得苏白这是同自己亲近了。这才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他二人洗着碗筷,苏白自己个的在说着一天发生的事,絮絮叨叨的。
后院那颗树会说话啦,花花草草的对着他笑啊,还让他采也菜回来做粥啦,房子里的书会发脾气闹别扭不让他看啦什么的。白景从来不知道,自己生活惯了的地方,见惯了的事情,其实竟然是这么的有趣。
“那本西山志怪就是不让我看,他说是因为昨天我看书的时候没有第一个挑着他。我还当人会闹别扭呢,怎么连书也会,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哄下他来呢。”
“啊,还有啊,那茶壶,他不让我泡花茶,他说花儿和茶吵架呢,不想听他们啰嗦嫌烦,结果我刚倒进去的水,他就给我全部又倒出来了。给我气的。”
“哎呀,碗哪里能这么洗,稍微有些劲儿,这粥粘在上面可不好洗呢。”
苏白瞧白景只顾着听自己说话,倒是碗盘也洗的不干净,就将他们从白景手上夺了过来。白景也不说啥,只是又拿了只碗过来,学着苏白的样子洗起来。
连这碗盘也都这么喜欢苏白,火凛,你何其忍心啊。
☆、朱砂之伤
白景每次来这儿,苏白势必都要问起火凛如何,他只说忙,却什么具体的也不跟苏白提。一个是,没法提,他难道要说火凛跟着他朝思暮想的释慧正亲亲我我呢?再一个,他不想提。他不想苏白提到火凛,他自己也不想说火凛的事。可每次他说完火凛正在忙的时候,都能看到苏白那失落的神情,落寞的实在让人心疼。
“苏儿,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待你的。”
苏白却是浅浅一笑:“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你我是朋友,我同他却是夫妻,就算你待我再好,还是不一样的。”
白景心中一痛,只想要将人摇醒,想对他说,我待你才不是什么朋友,我待你是爱,是情,是欲,是想拥有在怀,是想好好相守一生。可到底,他不能说,他,不能说。
“你也别太担心我。我知道阿凛喜欢的是那个人。我见过的,他找的好看,火凛看他跟看我都不是一样的。这点我还是清楚的。我问他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说,我也不阻着他跟那人在一起。我休书都写好的,想着亲自交给他,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