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中的小麒麟也抖了抖身子。
“对,我们要去对面的巫山。”白虎扬声喊道。
“对面的巫山啊!”那摆渡人慢慢点了点头,低声感慨道:“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去过了!请上船吧!”
“走吧!”白虎摆了摆手,示意身後的人跟上。
夕亚努了努嘴,这才跟著上了船。路过那个带著斗笠的摆渡人时,她顿时冷的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她加快了脚步,抢在玄武之前跑进了船舱。
本以为进了船舱会好些,可是那里面的环境更恶劣。空气潮湿不说,不大的空间内还到处弥漫著一股令人反胃的霉腐味,舱内的角落处甚至结满了蛛网,更让人气愤的是,这里空荡荡的,竟然连个坐的凳子都没有。
夕亚半躬著身子,看著有些湿漉漉的船板泛起愁来。但马上,她的耳边就传来一道声音。
“坐吧!”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雅,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青龙的声音,眼睛往旁边一扫,便看到身下已经多了一叠叠放整齐的衣物,她本能般的回头,却看到青龙只穿著一件杏黄色的里衣。
夕亚惊的不知该说什麽,只是眼睛直直的盯著青龙的脸。
“这艘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做过了,难免会有些阴潮,你是女孩子,不能沾染太重的寒气,好在我们只需一个时辰便能到对岸,你稍微忍耐一下。”
“各位船客坐安稳了,老朽要开始划船了!”那摆渡人有气无力的刚传入夕亚耳朵没过几秒,船身便猛然一晃,弄的她一个没站稳就向前倾倒在青龙怀中。
完了!真是糗死了!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呐──呐──”夕亚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到怀里传来了一道类似求救的低呼声,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慌忙的起身,却看到那只小麒麟此刻几乎快变成了肉球,一付凄惨无比的可怜样儿,还时不时的用两只前蹄扒弄自己的脑袋,好像是在梳理毛发的样子。
当她的眼睛对上青龙的目光时,却听到身後的朱雀开口了,“还是快点坐下比较好,这船本来就不稳,如果再遇到什麽风暴,就更麻烦了!”
“风暴?”夕亚反问的同时,坐在了青龙为她叠放好的衣物上。老实说,当坐上去的那一瞬,她心里美滋滋的,别提心里有多美了,可眼中却浮出了一丝淡淡的落寞。
“是啊!”朱雀解释起来,“越是靠近巫山,天气就越是阴晴不定,你可能没有注意,我们刚才到岸边的时候,头顶上边浮著几朵灰黑的云彩,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再过不了多久,就会下起雨吧!”
夕亚顿时想起了曾在电视看到的大海上起风暴的情景,急忙问道:“如果真的起风暴的话,这船会不会翻啊?”
朱雀笑了笑,“放心,只要有摆渡人在,就算是再大的风暴袭来,这船也不翻,只是会有很强的颠簸感而已,不过只要你坐稳,很快就会过去的。”
夕亚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但是马上,朱雀的话便得到了验证,天空果然想起了轰然的雷鸣声,而且一阵高过一阵,紧接著,舱外便劈里啪啦的下起雨来。
夕亚皱著眉头,眼睛只盯著那个动作缓慢的摆渡人,著才细细的打量起他来。他个子不高,头顶著斗笠,身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件蓑衣,两只干柴般的手紧握著船桨,有节奏的一下下划著水。
“那个划船的到底是什麽人啊?看他都快淋成落汤鸡了,怎麽也不进来先避一下雨,然後等雨停了再划呢?”
“他其实就是个摆渡人,而这条河就是他的家,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雨,所以这点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麽。”
听了朱雀的解释,夕亚又朝摆渡人看了两眼,可刚要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坐在一旁的玄武带著歉意的视线。
夕亚的心忽通一跳,便见玄武扯出一道比哭还要难看上几分的笑容,伸手挠著脑袋,支支吾吾的开口,“那、那个,我有些事想、想对你说──”
“啊──”朱雀打了个哈欠,然後背倚著舱壁合上了眼皮,竟是睡起觉来。而对面的青龙和白虎则将目光瞥向了舱外,从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人在意玄武接下来要说什麽。
夕亚吞了口唾液,有些尴尬的冲他笑了笑。自从那晚他突然闯进洞里来说了些子虚乌有的话以来,两个人的关系就一直处於冰冻状态,玄武好几次都想向她赔不是,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虽然此时的机会也不怎麽好,但经过好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要说出来。
“我、我想对你说……那、那天……就、就是……”玄武是越说脸越红,夕亚是越听越著急,屏著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气。
“就、就是……晚上、说、说你……”玄武恨不得立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怎麽越说越语无伦次了。
这结巴的话声足足持续了有一盏茶的时间,而白虎的眸光也在这段时间内愈来愈凝重,轻声叹息了一口气,他扬声怒斥起来。
“平时说话不是挺溜得吗?怎麽到了这种就变结巴了,对不起三个字就这麽难说吗?”
玄武到底还是个少年,被白虎这麽当众一骂,羞得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其实也没什麽啦!”夕亚看到玄武这付别扭样,爽郎的笑了笑,“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道歉什麽的无所谓啦!”
白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朱雀却神情闲适的嘴唇一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