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辞去,赵荡脸上那温和,耐心,如长者般的耐心笑润如冰凝结,转身疾步一进进往里走着,进了最内一间。里头七八个胡子垂垂的老夫子们聚在一张黄花梨阔案边,坐的坐站的站,案上摞的老高,皆是契丹大字的资料。
安敞本是监工,见了赵荡立刻垂首迎了过来,恭恭敬敬奉上一沓译好的原文。
赵荡接过来,逐行往下扫着,边看,唇角边往上弯,看到最后,击节而叹:“好!写的好!”
她防着安敞与沈归要偷她的法典,亲手摹了一本假的随时备用。而她以契丹大字摹这法典,也不是糊弄差事。她以自己为妇人的眼光,书写了一本她理想中,草原霸主们该相互遵守的契约。这契约中,规定奴隶主与贵族不得虽意杀害奴隶,不得肆意强抢奴隶们的女子拘为已有。
最可笑的一条是,她刻意提到,成年后的女□□隶们,其chū_yè应该属于自己的爱人,丈夫,而不是奴隶主。若有奴隶主强迫女奴隶发生关系,当处死刑。
这只译了十不到一而已。赵荡丢下那份译文,挥了挥手道:“给你们三天时间,务必将这一本法典全部给本王译出来。”
幸得安敞是选择了他。若是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