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寺的主持方丈听闻国公爷亲至,亦陪同在侧,亲自持杵敲磬,要将国公爷的诚意上达天听。入寺拜过四面金刚,进大殿拈过香,年青人自有去处。
方丈请张登入禅室而坐,斟茶笑问道:“世子爷如今仍在边关?”
张登点头:“战事未止,他便不能归来。身为男儿保家卫国,这是他该做的。”
方丈点了点头,笑道:“老衲化外之人,理不问俗事。但家国天下,亦是老衲这道场上的一重金顶,不得不牵挂。
以您为父的看法,世子爷此战,可能扼制金兵南下?”
张登眉目渐凝,摇头道:“不能。”
他擎起那茶盏,瞧得一眼却又放下:“若得我父子齐上阵,或者还有挽救之力。我家震儿毕竟年轻,胜在有热血,却少经验,少谋断,更少一个老辣持重在副手在旁督导,所以不能。”
方丈重又将茶盏敬给张登,一笑道:“站在皇上的立场上,父子二人齐披甲,一门十几位将士,他不得不防,也是人之常情。国公爷退而求次,也是形势所逼。老衲这里有位能辅世子爷上战场的良将,但不知国公爷敢不敢用他。”
张登一双精目半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