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街几乎沒什么变化,置身其中,仿佛又回到七年前两人刚认识那会。
“你老了。”杜廷深情的看着吕彦,冷不丁來这么一句,吕彦被冷得不行,分明是更有男人味了,心里却是甜腻得不行。
“糖人。”吕彦拿着两串糖人,一个是杜廷一个是吕彦。杜廷接过糖人,很不争气的又想红了眼眶。
一道稚嫩的声音把还沉迷在过往的杜廷拉回神“好帅的哥哥,要买花吗?”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抱着几大束把玫瑰,红色蓝色的话几乎把小女孩遮住,只露出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杜廷,杜廷觉得,如果不买会良心不安吧。何况了,当年杜廷送那一束花的仇还沒报呢。
“好呀,把最大的一束给哥哥吧。”吕彦当然知道杜廷的想法,却不阻止,就让他得瑟一回好了。
小女孩把最大的一把花给了杜廷,拿着前特欢腾的跑开了。
“來來,给你,亲爱的,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杜廷r_ou_麻得不行,眨着眼睛千娇百媚的撒娇。
“看在是老婆大人的心意,为夫勉为其难的收下吧,反正怎么看我都是攻。”最后一句把杜廷的得瑟一巴掌拍死在萌芽阶段。
渐渐的人越來越少,四周各种各样的花灯,杜廷有些感概,g市还能保留这些习俗,很难得。
杜廷还沒感慨出來,就被一张放大的脸遮住了视线,唇上有暖暖的s-hi意,让他情不自禁的沉迷。一吻下來,杜廷喘气都有些不顺溜。
‘啪’的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杜廷转过头,看到沈曼,以及地面上被摔破的金鱼鱼缸,金色的鱼还在拼命的翻滚,杜廷觉得他很像现在的金鱼。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那响亮到刺耳的耳光声还在耳边,沈曼已经走远了,不远处,杜弘正拿着一束玫瑰,眼里的心痛失望仿佛无数利剑,齐齐刺向杜廷左侧胸腔那颗叫做心脏的地方。
吕彦拉了拉杜廷的手,看着杜廷苍白的脸色,担心道。“我陪你。”
杜廷牵强的笑了笑“我沒事,我先去看看,有事给你电话。”
“好,无论怎样,我都在。”吕彦看着杜廷跑远的身影,廷廷,无论怎样,我都在,不要放弃。
沈曼从七夕之后,就沒有再和杜廷说话,每日只是悄悄一个人躲在卧室哭,杜廷听着她努力压抑的哭泣和每日红肿的眼睛,心里很难受,杜弘每天又开始抽烟,逐渐饮酒,中秋节悄然而至。
“杜廷,你下來,我在楼下。”杜雅莉已经得知了事情经过,奈何出差在外,一回來东西都沒放直奔小区,身后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你跟吕彦在一起,认真的?”杜雅莉知道她是多此一举,时隔五年,相隔万里杜廷都沒能忘记吕彦,回來之后吕彦还因为他的原因昏迷了一年,她不知道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样子,杜廷是不会退步了。
“姐,你知道的。”这是杜廷第一次这么坦诚的告诉杜雅莉他的想法。
“你是家里的独子,我也能理解感情这东西,有时候确实很不好说,你认定了就自己走下去吧,但是过程会很艰苦。”杜雅莉知道杜廷的脾气,看起來乖孩子一个,一旦认定了,倔起來别说九头牛,九条鲸鱼都拉不回。
“老姐,谢谢。”杜雅莉沒有反对,杜廷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
“谢毛线,那种拆散人的事我做不來,老妈老爸我就不知道了,你自求多福,我也不介意雅馨多个舅舅來疼她。”杜雅莉说完,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包臀裙,噔噔的打了车。
杜廷打开门,沈曼在看电视,杜弘拿着一本水浒传,但是从他们的表情能看出,他们都走神了,偌大的客厅安静得怪异。
“妈。”杜廷选了靠近沈曼的位置挨着做下去,沈曼不出声,依旧盯着电视,过了半响,才开口“杜廷,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都不管,但是喜欢男人就是不行。”说完径自走进卧室。
“小廷,我知道你从小听话,很让爸妈省心,爸妈也很放心你的决定,但是这次不是开玩笑,你知道同性恋要面临多大的压力吗?”杜弘合上手里的书,一字一句的说完。
“爸,我知道,压力也好,舆论也好,我都知道,但是我爱他,我已经不小了,分得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爸你也希望我幸福不是吗?吕彦就是我的幸福。”杜廷说得很慢,语气坚定不移。
杜弘听完只是叹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杜廷的变化他看在眼里,杜廷是真的喜欢吕彦,即便吕彦给他伤害,他都觉得是甜的。他们老了,管不住年轻人,也不想管,跌跌撞撞总要自己走了才知道路好不好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妈是暂时无法接受。”
“爸,你的意思是你不反对了吗?”杜廷一把抱住杜弘。
杜弘微微一愣,有多久沒有看到杜廷这么笑了,很多年了,去了加拿大之后,杜廷每天都在笑,但是作为父母,他怎么会不知道杜廷开心不开心。
杜弘推开门时,沈曼正一擦着眼泪,看到杜弘进來,瞪了他一眼“你同意吧,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绝对不会。”
“曼曼。”这是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杜弘第一次这么称呼沈曼,这称呼还是两人在大学恋爱时的爱称“我看得出來,小廷和吕彦在一起很幸福,你也听到了,小廷有多久沒有这么开心了。”
“幸福什么,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幸福的,我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杜弘你要说情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