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壶里的药液倒进尖长嘴的银碗内,她轻抿一点药液,试了试药温後,小心翼翼地把药端到罗朱面前,柔声唤道:“罗朱阿姐,别想得太多。来,你该喝药了。”
罗朱转动眼珠,涣散的视线聚焦在正冒著嫋嫋白气的黑褐色液体上,僵滞的表情有了轻微的崩裂:“这是……我要喝的药?”她迟疑地问道。
“嗯,罗朱阿姐能退热醒过来,全靠这药呢。”格桑卓玛没有察觉到半点不对劲,雀跃地大力点头笑道。
“我……是靠喝药退热的?”不是靠身体强大的免疫系统自然熬好的吗?罗朱盯著黑褐色的药液,崩裂的凝滞表情出现了轻微的扭曲。
“当然啦。”格桑卓玛依旧忽略了罗朱的异样,兴致勃勃地说道,“看病的大夫正巧是以前给罗朱阿姐诊治手伤的大夫,医术可好了。”
“我们……是奴隶了吧?”
“啊?是。”格桑卓玛被问得颇为茫然。
“奴隶……”罗朱的眉头皱得死紧。恰巧一丝冷风吹来,鼻端嗅到了一股子难以言喻的中药味儿,闻著就……很苦。身体微不可察地往後退了退,离药碗远了些,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