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走下楼。
没一会儿,炫目的兰博基尼便驶出了别墅。
……
那是一间晦暗的地下室,墙壁四周挂满了各种刑具,像极了地牢。
偌大的空间里,一桌,一椅,两张简易的单人床,再无其他摆设。
凌嚣缓步走下台阶,空气中隐隐弥漫的血腥味儿,让他微微蹙了蹙眉头。
见他进来,立刻有人迎上来,恭敬地喊了声“冷哥。”
“嗯,怎么样?”现在的凌嚣,冷的不带一丝儿人气儿!
沉吟半晌,那人才说“只找到两个,大鱼被人叼走了,只留下一小摊血迹。”
“嗯。”凌嚣的脸上仍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健步向里走,那人紧跟身后。
深处,两张简易的单人床上,赫然躺着被凌嚣划破喉管的那两个男人!
他之前下手自然是拿捏好了分寸,扑克牌仅入一寸,那样锋利的刀口只会让人出现短时间的休克,出现脉搏停止的假象,但如果救治及时,根本不会致命!
看了眼在一旁埋头缝合的女人,他冷声问“什么时候能醒?”
女人头都不曾抬,却信心十足地说“三个小时!”
“再快点儿!”不是征求,而是命令!
女人神色一禀,恭敬地回答“是,冷哥!”
之后,整个地牢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独独剩下女人剪刀落下一下又一下的细微声响。
凌嚣径直倚进桌前的真皮转椅上,鹰眸轻瞌,修长的指有节奏地扣着被潮气侵入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死气沉沉的昏暗里,宛如死神的倒计时。
除此之外,偌大的房间里,再无一丝人气儿!
终于,那女人扔下手上的针,随意在两人脖子上撒了些白色药粉,低头看了看时间--
用时一小时五十分钟,有进步!
随即,只见她漂亮的唇角微微勾起,另一只手,手起剪落,精准地对准了男人的大腿!
好看的眉梢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
顿时--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直昏死的男人猛地弹起身子,扯着嗓子叫喊!在这寂静的连掉根针儿都能听得清楚的空间里,那鬼哭狼嚎般的惨叫,真真儿令人毛骨悚然!
那刀刃,整个儿没入大腿,却没有溅起一滴血,对于人体穴位的研究,她丁潆若说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似乎是有点儿缺氧,那人的尖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他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那墙壁上血迹斑斑的刑具,以及男人无法令人忽视的冰冷目光,正血淋淋地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被俘虏了!
下意识地,他猛地咬下牙齿!
嗤笑,丁潆握着剪刀的手恶略地转了个圈儿,就在男人控制不住再次张口尖叫的时候,她说“对了,忘了告诉你,老娘刚才闲的无事帮你剔了剔牙。”
“哦,还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握着剪刀的小手又转,就见她一脸怒容“平时不刷牙不是你的错,可熏到老娘就是你的不对了!”
“啊!--”
那男人扯着嗓子尖叫,全身近乎痉挛地抽搐,抖动的相当有节奏!
看着他颈间的伤口重新溢出血,丁潆更怒,直接拿过床上用来擦血的抹布塞进他不安分的嘴巴!
“敢破坏老娘的劳动成果,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那人被堵了嘴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呜声。
凌嚣手指一动,他身后的侯非立刻招手示意侯在门口的两个手下动手!
就在男人惊恐瞪大的眼眸中,两个男人扯着他就给拖了下来,用铁链牢牢将他固定在十字木桩上!
侯非端来一个托盘,恭敬地放在凌嚣身前的桌子上。
那人眸子瞪地更大,也顾不得腿上的伤,拼尽全力地挣扎扭动着,脑门儿上全是冷汗!
因为,那托盘里不是别的,而是一水的钢钉般大小的飞镖,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活靶!
凌嚣取过一只飞镖在手上把玩,手指一挑,侯非立刻会意取下那人口上的抹布。
他只说“我问,你答。”
那样冷到淬冰的语气,那样肆意狷狂的身形,像极了地狱里的撒旦!
冷汗流进嘴里,生生蜇痛了嘴巴里的干涩,他不安地吞了口干燥的气体,恐惧过后,眸子里已然恢复了几分平日里的戾气。
暗夜帝国的人,都是在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横竖不过一死!
要知道,暗夜帝国对待叛徒的手段,绝对要比这更狠辣的多,只有你想不到的血腥,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酷刑!
他曾亲眼见过,一个叛徒被人一截儿一截儿砍断,从手指脚趾一直到胳膊大腿,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脑袋和一颗心脏,那样的酷刑,生不如死,每一秒都是折磨!
比之那些,这些简直就是小儿科!
看着他一脸的无惧无畏,冷峻的唇角挂上弧度--
倏地,他手腕翻转,手中飞镖直挺挺地射了出去!
男人闷哼一声侧眸看着自己被钉到木桩上食指指腹,冷汗,溢了全身!
“左罗是什么身份?”
男人惊恐地转过头,显然是没料到这男人竟然会知道少主的真名,可他仍旧一个字儿没说!
凌嚣不疾不徐又取过一支飞镖,食指与中指一送,那飞镖又精准地钉在他另一只手的食指上!
十指连心,那样的疼直叫男人又是一声闷哼,四肢百骸近乎痉挛地扭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