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有我掉下来,琥珀用我的神力做的结界,别人可以从上面走过去,只有我会掉下来,她是……针对我。
我从来没觉得琥珀这么可怕过,当她拿走了我的神力,并充满恶意地看着我,一股阴冷的寒气蔓上我的脊背,她的眼神是……想杀我。
琥珀用膝盖把我抵在石头上,我的神力所剩无几,毫无反抗的能力,我很少会受这样的伤,伤害我的竟然是我自己的神力,而这一切的源头却是因为她是我妹妹。她是我妹妹,所以我无条件地相信她,谁会想到自己的亲妹妹会骗自己呢?就像我无法想象水曜君会伤害火曜君一样。
我曾听水曜君讲,当他刚降生为水曜君的时候,因为神元缺损,神力微弱,领地上多有妖魔活动,其中以旱魃最为强盛,让他的领地之上连年干旱寸草不生。那时火曜君刚肃清完自己的领地,神力耗损,仍不惜自身安全降服旱魃,送入伏魔塔。
火曜君看着泼妇般的人,对自己弟弟也如慈母一般,那时我就想,如果我也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我也要对他这般好,比火曜君对土曜君还要好。
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的妹妹,我还没有来得及对她好,她却要杀我?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想这是我一定要知道的问题。
我很想知道,很想知道,我这一生,到底做错了什么。
63村中灾祸
“为什么……嫖神是你呢?”
“我们长在一个枝桠上,为什么被主神大人碰掉的是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个卑微的侍女,你却是天尊六神!”
我从不知道,原来有些事,生来就是错的。
如果那时,主神大人没有捡起我,任由我在泥土里腐烂消逝,也许琥珀会像宋铁匠怀念自己的亡妻一样,每年七月在小河里给我放一盏随水漂流的花灯。如果那时,主神大人没有给我封神,我只是默默不闻消失在天地间化为星辰,也许琥珀会思念我,在夜半无人时为我这个早夭的姐姐痛哭流涕。
我从不知道,当年我的狗屎运捡到了嫖神这个神位,相应地也要失去一些东西,有得就要有失,天地总是这样公平。
琥珀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竟是满手的泪水,膝盖使足了力气要让我窒息:“你去死吧!我也会去给你陪葬!”
我连将手握成拳头的力气都没有,手指勾动着,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去,却有神力缓缓地留在我体内。
我从来对在凡间的供奉这件事没有放在心上过,求子拜敖母,求姻缘拜月老,求平安拜星君……拜我有什么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给我盖庙,不会是想给财神姐姐盖庙结果把名字刻错了吧,越想越觉得只有这个可能。
不管怎样,感谢这个刻错名字的文盲,虽然这些神力完全不足以和我原本的神力抗衡,好歹能反抗一下。
我现在特别有反抗精神,因为我总觉得只要我拖延住时间,我就能获救。
小春,从不会放弃我。
琥珀对我还有力气反抗她吃了一惊:“你应该没神力了才对!有人供奉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供奉你?”
“……我也想知道。”
小春果然来救我了,我对他总是这般的期待,而他,从来没有辜负我。
小春他们再一次搭救我,更触怒了琥珀,很讽刺吧,我在世间的至亲想要杀我,来救我的却都是不久以前还都和我素未平生的人。
就算琥珀手里有我的神力,要同时对付也一只千年□□精、一只三尾的狐狸和一位星君也是不可能的事(原谅我不想把七福算在里面),琥珀没有头脑发昏,她皎洁一笑:“姐,你不想知道是谁供奉了你吗?我替你看看。”说罢从坑洞里消失,有的神仙会帮供奉者还愿,天地自有通道,可自行由牌位传送而去,琥珀拿着我的神力,便能用我的神力传到我的神位去。
“又让她跑了!”七福不甘心地说,一蹦一蹦地跳到我身边:“大姐头,你没事吧?”
比起琥珀跑没跑,我更担心供奉的人,不知琥珀要对他或者他们做什么,以琥珀现在的状况,什么都可能发生吧,不行,我也得赶过去才行,这里面只有我才能去自己的牌位,但以我现在神力,去了和刚才危险的情况有什么不同。
“你们,谁能借我点神力灵力?”
我预想地是跟木曜君借,毕竟我们同居过一段时间,知根知底,身为星君他的神力又够雄厚,而且他懂草药,给我渡完神力后可以自己开点药补血。
那三个人还对我的问题发愣,小春上前一步直接搂住我的头亲了过来。
渡神力的第二种方法,用嘴。
温温软软的触感,在小春毫不犹豫的动作下又霸道地不容我反抗,我惊奇不是小春二话不说就渡神力给我,而是,这个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恍然间脑海中有本来不属于其中的画面,芙蓉锦的松软大床上,我痴痴地望着小春近在咫尺的脸庞,任他柔顺的发丝搔得我脸颊发痒,嗅着他身上独特的香气,感受他轻柔的亲吻。
“你喜欢我吗?”
“我不管你怎么想,不管将来怎么样,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喜欢你!”
那时我说过这样的话,原来在梦里,我这般大胆。待这一次事情尘埃落定,我一定要真的向小春开口,任他同意拒绝都好。
我喜欢他,已经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