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进宫时已察觉不好,嘱咐他的夫人,如果他在天亮之前没有回府就带着儿子和女儿逃回昭南,拦下夜重明。
他的儿子死在他们逃回昭南的路上,那么点大的娃娃发起烧来,没几天就死了。
“阿真……”他不知她伤到了哪里,不敢硬扶她,蹲下身子看到她满脸的眼泪。
他忍不住就红了眼睛,“阿真你伤到哪里了?”
她躺在地上不说话。
“阿真你别不说话……”他怕极了,这样的阿真他只在第一次捡到重伤中毒的她时见过,那时她也不言不语,像要死了一样,一脸的冷汗和泪水,整整一个月都没有讲过一个字。
他那时以为她是个哑巴或者傻子,但她又总在半夜里发恶梦,说胡话,哭的一脸泪水。
“你伤到了哪里吗?”他哭的收不住,伸手拉给她擦眼泪。
她伸手抓了住,手中的小方牌湿漉漉的沾着她的血,她张口声音又哑又沉闷,“你出去,让我躺一会儿。”
他不想走,但又不想让阿真难受,便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出了石室捂着眼睛哭了起来。
他后悔了起来,后悔让阿真恢复记忆,后悔执意要让她认得自己,后悔找到她,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