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文天佑,若素隐隐有些发寒,那个人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梦魇,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给她致命的摧残。
文家纳她为妾,给足了乔家的尊荣和脸面,纳征纳吉之礼一样不缺,连新房也布置的极为讲究奢华。
直至今日,那刺目的大红罗圈金幔帐,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宝相花嵌象牙拣妆和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依然清晰的在梦里一遍又一遍洗劫着她所剩无几的安稳。
她犹记得抬入文府那日,文天佑穿着大红色吉服站在门外呆立了好半晌。
若素失措的看着他满目的踌躇,不甘,暴戾,甚至是渴求!她一直以为文天佑是不愿意纳自己为妾,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长姐。
那晚,他并没有留宿在新房,她看见他转身离去时的决然和眼神里的怅然若失。
前一世的若素以为他极不喜欢自己,洞房花烛这般度过,反倒另她松了口气。
可是第三日文天佑醉酒后,还是与她礼成了。
若素永远也忘不了他嗜血的眸子盯着自己,将重量尽数压在自己身上的恐惧,文天佑就那样看着她,眸底是无底的深渊,在盈盈灼灼的烛火下闪动着诡异的凄美,他一拳捶在了玉枕之上,醉酒之态下狠绝,阴冷,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