鹌鹑,味道怎样?”
“好喝诶。”
“那你喝完这碗,我再给你盛一碗来。”
说着,他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里,爱月嚼着鹌鹑肉,凝神看他,忽然说:“对不起啊,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设备都还正常吗?”
“都没事,”应绍华也抬了眼,温然看她,“我没有想到,你会那么快意识到要搜索信号。”
“我当时好怕,我怕我搜不到结果,我不是怕不能得救,我是怕我想错了,你知道吗?”
“你是怕,我不会为了你这么做,”她没做声,应绍华再言,“你凭什么敢这么猜?”
这次她答得很快,笑得像个小孩子:“凭你喜欢我呀。”
他脸上带了厉色:“这可是攸关公司利益问题。”
爱月像个小无赖一样凑近他,睁大眼睛,双眸晶莹清亮:“凭你喜欢我呀。”
他看了她一会儿,揽过她的腰收入怀中。爱月紧贴他心口,隔着胸腔,他的心跳真实而有力,她想,哪怕是狂风暴雨,天崩地裂,她也不怕了。
可听到他说:“你怕我不会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找不到你?嗯?”
“林爱月,我从来没怕过什么,你知不知道?”
她环住他后背:“对不起。”
她当时只想,如果能及时救回那只盔犀鸟,送去救助站,或许还有生机。现在想来,两个手无寸铁的大学生去追有枪的盗猎者,她自己出了事活该,要是把别人拖下水,实在后怕。
说到这个,她想起来……
爱月缓缓起身,看着应绍华:“我问你件事噢。”
“……我听这里的人说,亚际在岛上开了棕榈油工厂。”
“是。”
“我听说因为棕榈油采集,很多红毛猩猩被困在种植园里,不敢跑也不敢出来,就这么饿死了……协调工厂做业和它们活动范围的办法有很多,成本微不足道,实施起来也并不困难,你能不能……”
爱月轻轻搭着应绍华肩膀,看他的眼神有恳请,也有撒娇。对于这种问题,她真的宁可与他对簿公堂,也不愿像现在这样半卖色相半卖感情。
应绍华默然看了她片刻,抬起指尖,扶了扶她耳边的头发,说:“我现在说什么怕是都没有说服力,明天我让顾崇给你看一份文件。”
“好。”她不明所以,却不敢多问。他才大费周章把她救回来,她就对他提要求,是过分了。
他再把汤端起来:“还剩一点,来。”
“好。”
他吩咐熬这汤不是没原由,南月很喜欢给她煲。
应绍华再喂爱月喝下一口,她又傻笑看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都想知道。”
“就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应绍华勾唇:“上次说了,你的三围。”
她恍然想起,他将她从浴室里抱出,那么,他是看尽她所有了。这是她第一次,作为一个女人,展示给一个男人。
爱月又羞又恼:“你不是都看过了。”
“嗯?我怎么不记得了。”说着,他的手顺势就要下滑。
爱月惊呼着制止了他,红着脸吐出一句:“sè_láng!”
大概是这个词语年代久远,也就是太土太过气了,应绍华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了她一会儿,才噗嗤而笑,倾身压住她:“你叫我什么?”
爱月脑子缺氧,一通乱喊:“sè_láng色鬼大流氓!”
他伸手一捞,抱起她起身就往大床走:“你再说一遍?”
“……你放我下来,我汤还没喝完。”
“你指望一个sè_láng放你下来?”
“……”
她已被他放到床上,他倾身笼罩下来,嘴唇覆盖住她的,四片唇瓣厮磨,辗转缠绵。
想起刚才的意乱情迷,爱月还是害怕,她小心抵住他胸膛,唇舌也回应得羞赧。他却浅尝辄止,很快便抬头,起身离开了她。
爱月睁开眼,看着应绍华为自己盖好被子,说:“这两天休息不好,你早点休息,明早我来叫你。”
直到他在她额心印下一吻,起身就要离开,她的神情还是愣怔的。
应绍华转身,却被股柔弱的力道缠住了手,他回头,只露了个脑袋的小女人乖乖地看着他:“你不要走好不好,陪我睡嘛……”
他喉结微动。
小女人嘴唇微噘,睁着汪汪大眼,脸蛋通透的粉,很认真地撒娇。
他突然倾身,手指扼住她下巴,语气凶巴巴的:“林爱月,你怎么这么过分?”
她眸光一黯:“好吧,那你走吧。”
“哪有叫我留下,又赶我走的道理?”
不等她再说什么,他已掀开她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灯全关了,爱月趴在他怀里,黏黏腻腻地喊他:“应先生呐……”
“睡觉。”
“……哦。”
和着这温柔月色,她弯着嘴角闭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一阵窸窣,她的脑袋落到枕头上,周身覆盖的那层温暖也褪去了。爱月缓缓睁眼,身旁的男人不见了,她抬了抬眼,才见到他背对着她,躺在床的最远端。
寂暗之中,他隐忍的喘息突兀放大。
爱月愣住。
她勾引了他,还要他禁欲,林爱月,你怎么这么过分?
可她真的怕,怕身体上的痛,也怕那情.欲冲击,她没做好迎接的准备。
爱月盯着应绍华后背,攥紧被单,身子微颤。那紊乱的呼吸刺进她耳中,扎着她的心。
她不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