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咱俩就吃你家这包方便面么?”纪晚泽问。
“你纪大老板还能没地吃饭了么?干嘛非要在我这吃?”杜乐淘说,依旧一脸不冷不热的表情。
纪晚泽倒也不恼,笑模笑样地就转了身,“好吧,那我吃饭去了,你吃过了,好好休息,明天别再逃课了。”
可他的一只脚才迈出厨房的门口,身后便传来杜乐淘气急败坏的喊声,“纪晚泽!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纪晚泽转回头时,脸上的表情很无辜,摊着双手对杜乐淘笑,“你不愿意搭理我,也不陪我去吃饭,我不走,该怎么办?”
杜乐淘瞪着纪晚泽,满脸咬牙切齿的表情,可是僵持了会儿,嘴瘪了瘪,一双大眼里,忽然就漾出了泪。
纪晚泽这才又叹了声,走过去,双臂一揽把个泪人拥进怀里,紧紧地箍了下,才柔声道:“怎么了,淘淘,到底心里哪不痛快,和我说说。”
杜乐淘哽咽着,话在嗓子眼绕了几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她说什么呢?一早就知道纪晚泽是有家室的人,是她自己乐意,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如今又有什么可说的,怪他多情,还是怨自己犯贱呢?
纪晚泽见她不开口说话,沉吟了下,臂弯松了松,与她四目相对,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好,淘淘,你不说,我说,我知道昨天的事,你心里难受了,可是,我和乔希……怎么说呢,她是我老婆,而且,我和你说过,只要她不想离开我,我就不会,也不能离开她,外人面前,面子也要给足她,对她,我没有爱,可是却很尊重,不能让她被人说闲话,受委屈。以后或许永远不会有那样的场合,你们能碰面,但是如果万是再遇到,我也还是只能那么做。”
杜乐淘吸吸鼻子,眼泪汪汪地看着纪晚泽,想起他们夫妻俩,昨天在她们面前那么亲密恩爱的样子,心口堵得异常难受,有些事,不去面对,就不会去想,可一旦见到,就是再也挥之不去,无法释怀了。
她嗫嚅着开口,“我就是……就是……”她纠结了下,最后却也只能坦白道:“我就是吃醋,心里难受。”
纪晚泽用手背抹了抹杜乐淘脸上的泪,表情认真道:“淘淘,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今天还是这样的话,我除了能尽量把我能支配的时间,都陪在你身边,其余的什么都给不了你,你……如果觉得委屈,心里难过,不如……咱们还是分开吧,你是乐超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即便分开了,我也会当你是妹妹一样的照顾你,你还年轻,你未来的选择还有很多,是我自私,不该这么耽搁你,还让你难受,只要你想离开我,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纠缠不休。”
杜乐淘的表情有些惊骇,抓着纪晚泽的手问,“你的意思是……你不要我了?”
纪晚泽摇头,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蹭了下,“没,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和我在一起,已经不开心了,你该去找你自己开心的生活。”
杜乐淘慌张地摇头,急切地否认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现在心里已经不爱我了,你爱的根本是乔老师,只是因为哥哥的原因,不忍心不理我……”
纪晚泽弯了弯唇,“怎么会呢?真是因为你哥哥,我怎么敢这样和你在一起?他知道了,岂不是要活吃了我。”
杜乐淘还是不安,扭捏着看着纪晚泽问:“可是你真不爱乔老师么?我从没想过让你离婚娶我,我只要你爱我就够了,但是……但是昨天……你对乔老师那么好,一点也不像是装样子,你是真心地对她好,我看的出来。”
纪晚泽点头,“我当然是真心地对她好……”他说着,在看见杜乐淘脸色猛地一变之后,马上又接道:“但是,我对她好,并不代表我爱她,只是,她……”纪晚泽想了下,才又说:“她其实很可怜的,你们只看到她表面上顺风顺水的样子,并不知道她面对和经历的那些事……我对她只是怜惜……”
杜乐淘其实并不关心乔希到底经历了和面对了什么,听见纪晚泽这么说,有些慌张道:“可是……不是有句话说,因怜而生爱么?也许你怜着,怜着,就爱了呢?”
纪晚泽的表情原是有几分凝重,听见杜乐淘的这句话,却是笑了起来,“胡说,那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从没觉得你可怜过?”
杜乐淘瘪了下嘴,喃喃道:“我怎么不可怜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可怜的……”
纪晚泽拿手指一点点顺着杜乐淘乱糟糟的头发,嘴里说道:“你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对你说,我喜欢你的么?”
杜乐淘怔了下,似是回忆了下说道:“记得啊,我十六岁那年,咱们第一次见面,在旧金山的大街上,你对我哥哥说,‘我喜欢上你妹妹了,我给你做妹夫吧!’”
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纪晚泽却一直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杜乐淘时的样子。
那是个暑假,杜乐超给他打电话,让他开车到旧金山来,说他妹妹来美国了,晚上要他请吃渔人码头的珍宝蟹,他就邀请纪晚泽一起,说是介绍他妹妹给他认识下。
他快到的时候,杜乐超又来电话说,他们现在还没到渔人码头,刚刚陪小丫头逛了会儿街,这会儿累得走不动了,让他去开车接他们,纪晚泽问好了地址,把车开了过去,那是条并不太宽的小路,车不好拐进去,他在路口看见杜乐超正在一家超市的门口抽烟,便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喊杜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