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有些手足无措的站着,半天也不见老祖宗的身影。
不会吧,这里可是慈宁宫。
她心中感觉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正在渐渐成形。
苏赢给自己心里打着气,却偏偏听到身后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苏副使,你究竟是杂事烦劳呢,还是腿脚不好啊。这如今传了你三次才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不想见老祖宗呢。”
果然是福不是祸!
这懒洋洋的声音,这得理不饶人的语气。苏赢眼睛都懒得抬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苏赢见过陇山公主。我身负皇命,自当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如今朝中巨鼠落网,人人自危,我忙一些累一下,是没什么,但若是能为陛下,为老祖宗解忧。这才是我的福分呀。”
对的,她今日来是老祖宗召见,陇山这丫头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糊弄不了杜公公啊。
果不其然,陇山听她说的冠冕堂皇,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几步就走到她面前。苏赢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今日一反平时的张扬,却穿着白色的锦缎纱裳配着粉红烟纱裙,浅色的衣服更衬着她傲人的腰身,尤其是那翘挺的一对浑圆,更是迫不及待的就跃入苏赢的眼帘。
苏赢别开脸,睫毛微微颤了下。说起来自从这女人大婚后,她们两个人见面次数比较少。如今看来,她的体态,似乎变得更加丰韵了。她依旧是个小孩子一样放任自己的时候,可她却成了一个丰盈娇媚的妇人了。
见她都不瞧着自己,陇山心头更加不舒快,她瞪了苏赢一眼:
“混账!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摆脸儿给谁看呢。早知如此,当初哥哥就应该让你在扬州自生自灭去!”
苏赢抬头瞥了她一眼,这陇山平日里就是个骄横的性子,可是今儿看起来却脸色不太好,苏赢注意到,陇山今天是素颜示人,而这丫头五官本身就精致,这样看更显得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左右是躲不过了,苏赢撇撇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他若是狗,你又是什么。”
☆、好事近
旁边站的诸人都倒吸一口气,有新来的胆小的宫女,甚至紧紧拽着胸口的衣裳,险些吓得向后晕过去。
这陇山公主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至亲,在宫中何人敢惹,据说她当年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生生的用鞭子把一个不听话的小宫女抽的遍体鳞伤。再之后,凡是有宫人惹了她不快,都逃不脱被鞭子抽一顿的下场。
她这般骄横任性为所欲为的性子,这宫中除了太后和皇帝,其他人见了她犹如见了瘟神一般避之不及。宫人们本以为她嫁人了,出了宫,就能喘口气了。
不想如今这苏副使一来。两人见了面三句话还没说,就已经是这般剑拔弩张的场面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诸人心中已经是苦不堪忧。
而陇山见苏赢暗戳戳的讥讽自己,也气极了。两个人斗了多年,这撕破脸在众人面前吵起来的次数,其实并不多。
苏赢本来也是抱着一个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两个人本来大眼瞪小眼,拧着脖子谁也不服气,这时候陇山突然双唇一抖,眼圈瞬间就红了。
看着面前这人眼泪就如同掉了线的珠子一样,苏赢一下子慌了手脚,“别哭啊,干嘛哭啊……”
陇山听她语气慌张,哭的更伤心了。“我不识良人,自己挑的驸马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整个京城都等着看我的笑话,呜呜……这才大婚多久他就……我一定是特别糟糕的女人……”
这情况苏赢和她相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看她哭的伤心,也没了斗的心思,上前替她摸了摸眼泪,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叹了口气:“你若是不喜欢他,自然有很多法子去处理这事儿,你现在这样,又是何苦。”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我要是不喜欢他,能嫁他吗?”陇山边哭边不忘记损她:“苏赢,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男人啊?”
苏赢:“……”
见她表情尴尬,陇山抹了抹眼泪,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也难怪,你顶着那些个臭名声,怕是没有哪家男子敢娶你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
苏赢甩甩袖子:“得,就你这态度,我也不安慰你了。告辞!”
陇山见她要走,急忙把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胸前按住,“别走啊,我今儿个心情不好,求了老祖宗说是想要与你和好。老祖宗心疼你我,就同意了。这不,好容易才把你拐来,你若走了,老祖宗一番好意,岂不是辜负了。”
苏赢撇撇嘴,她一猜就是这种情况。老祖宗人老心不老,年轻人的事儿,还是一如既往的爱掺和。
她摊了摊手:“那也成,我单方面表示和你和解了。之前驸马的事情是我查案无心之举,闹得满城风雨亦不是我的本意。你若仍旧介意,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若要赔礼道歉,我也愿意。”
陇山脸上浮现出笑意:“什么赔礼道歉送东西,咱们不提那个啊,我们两个说起来还从没有这么开心的说过话呢。来,我有许多话要和你说。”她边说边拉着苏赢往椅子上一坐。
“我也有错儿,劈头盖脸说你一顿,是谁也不开心。我知道当年扬州那档子事儿你不愿意提起,我这里给你赔礼道歉!”
她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到苏赢面前,接着左右看看,凑近苏赢小声道:“妹妹,不过也巧了,我今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