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筠,我同你说过什么……”苏赢骑着马,懒洋洋的瞧了瞧天空,然后低头,挑眉看着他,语气颇为轻松的说道:“我是赐婚使,此行路途遥远,若是路上公主有什么要求呢,你们就告知我,我来同她讲,你不要困扰。”
韩筠回头看了眼身后,远处队伍中的华丽马车正不情不愿的走着……
他拱手,“我知道了。”
说罢他正要回头到后方队伍中。
苏赢唤住他,“还有,以后别叫我苏大人。”
她声音淡淡的,韩筠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身着朱色官服的女子正骑在白色的战马上,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目光懒洋洋的凝视着前方远处。
裹挟着湿冷空气的寒风吹过,她抬起戴着戒指的食指,轻轻的揉了下有些泛红的眼角。她眼帘半垂,长睫的如羽,淡淡的扫在脸颊上。
那一刻狂风吹拂,可韩筠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候在后面马车里的陇山可没有苏赢这份闲情逸致。
陇山有些愤恨的想着,她明明希望去瓦剌的时间越慢越好,可苏赢偏偏这么着急的赶路。明摆着是等不及要把她送给那个什么狗屁的乌巴什王子呢。
这时候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陇山被跌撞了一下,马车内宽敞明亮,可她还是撞到了小案几上,头晕眼花。
气急之下,陇山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来人,让苏赢来见本宫!”
服侍的宫侍听到她的声音,轻轻撩开帘走了进去。
陇山揉着额头,气急败坏的呵斥,“去叫苏赢!傻愣着干什么!”
……
对方没说话。轮到陇山惊讶了。
“你……”她抬头看到面前的人……忘记了下一句该说什么。
“陆泽,你怎么……”陇山怔怔望着面前那个肤色白皙薄唇紧抿的青年,只觉心跳急急催起,如擂鼓般撞在心间。
陆泽怎么来了!
莫非苏赢!?陇山眸色一亮,仿佛找到了一切的理由和出路,可是下一秒,她只觉腰上一紧。天晕地转似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陆泽压倒在了狐皮软榻上。
“陆泽……你听我说……”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手掌抵住他坚硬的胸膛,却发现自己推也推不动。
“解释为什么不来见我?”他声音低柔,隐隐带着笑意,一如平常,可是陇山却听到他话语中的恶狠狠的嘲弄。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纤细的腰肢,用力的揉捏了一下。
陆泽对她向来都是恭恭敬敬,可是今天,他……还没等陇山反应过来,陆泽慢慢的俯身压下来。他轻轻的触碰了她的唇角,停顿了几秒,他似乎有些后悔。
陇山轻声唤道:“陆泽,我有话要说……”
陆泽却不想听她口中所谓的理由,所谓的答案。他原形毕露,像是一头野兽,狠狠的向她的唇吻去,疯狂的掠夺和吞咽。她的下巴被迫仰起,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牵线的木偶,任人摆布,搓扁揉圆。
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这时候突然车外传来官员的声音,“公主殿下,苏大人说此地不宜扎营。”
陆泽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她胆战心惊的睁开眼睛,那个彼时温润如玉的青年此刻眼中暗流涌动,他眼皮泛红,睫毛微微颤抖着。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找寻到真实的怒火。
作者有话要说: 苏赢是想快点把她送走的,不过陇山对于陆泽死心塌地的,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虐下公主好不好!
☆、意外
老实说,这次送亲随行的官员们,人人都捏着一把汗。
谁人不知啊,本次的赐婚使苏大人,同陇山公主是死对头。万一这两个人吵起来要找晦气……苦不堪言啊。
苏赢倒是丝毫不在乎,一行人急匆匆的赶路,索性陇山没有来继续找麻烦,到了快到浔州边界的时候,大军总算是扎了营。
营帐内,苏赢牛嚼牡丹似的吞了一大口热茶,这才把一天赶路的冷气都驱散了一些。她幽幽叹道:“公主今日累了吗?”
不过陇山的反应则很让她意外,“累……”她细声细语的说着。
咦?苏赢下意识的四下看了一圈。没人啊?陇山这种撒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她好心提醒着对方,“陇山,我可实话实说了,到了许州地界,乌巴什王子在那里等着接我们呢。这其中,有半个月的时间,不能出任何差池,你懂么?”
陇山鼻子皱了皱,她似乎要哭了,声音中也带了一丝哽咽,“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不对劲!
苏赢猛地起身,她扬起眉毛,气的手抖,“你见着陆泽了?!”
陇山揉了揉眼角,乖巧的说道,“唔嗯。”
苏赢是知道陆泽随行的,毕竟她是赐婚使,这趟行程塞个宫侍进来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陆泽那样的恳求,她犹犹豫豫的,也就答应了。
可是陆泽当初怎么说的!只是远远看着她!如今呢!
“陆泽去哪儿了!我与他没完!忒偏心了!”
这时候身后响起那温润的嗓音,“我在这里。苏赢,谢谢你。”
见他这样,苏赢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心平静气道,“见也见了,想必你们话也说开了。我不打算插手你们的事情。”
她说着情绪有些受伤,“虽然你们一直瞒着我,但是我不是不仁不义的人。只是这和亲,关乎多少边境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