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说是如茵找他的时候,他两眼放光,像是终于抓住了那根救命的绳子,接过电话迫不及待就开口问如茵自己担心不已的人状况如何,有没有苏醒过来,恢复得好不好。
如茵没有回答他,她打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告诉他吴葭的状况,不然父亲也不会允许自己和他通话,她只是想问连如若一个问题,到底是他勾引的连如芷,还是连如芷勾引的他。
这个问题让连如若好一阵沉默,他想起了自己十六岁的那个晚上。
那天他喝了不少酒,半夜醒来口渴,到厨房找水喝,却没想到看见了那个在自己家呆了两年,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妹妹”。
他本来只是想借着酒意吓一吓她,可在隔着一层衣料触及到她身体的那瞬间,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像是闻到了一种奇异而诱、人的芳香,那香味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情不自禁就吻上了那两瓣红润的唇、瓣。
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他将她抱起,就着记忆里那些画面将她压在床上,不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一点点上升,肌肤渐渐变得粉嫩,在自己手指生疏的挑、逗下,流出汨汨黏、腻的细流。
他就像着了魔,而她的反应让他更加亢奋,等他清醒过来,她已经软成了一滩水,那个场景,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勾引的谁。
“哥哥,你说啊,快说啊!”如茵催促道。
“我不知道……”连如若的声音有些喑哑、无力,“或许,是我的问题,她,是被我逼的。”他无奈承认现实。
“哥哥,我讨厌你!”得到明确的回家,如茵就开始大叫,“就是因为你,我失去了一个朋友,就是因为你,这几年我都错怪了她!我不会告诉你关于她的一切,就要让你担心让你后悔,让你内疚一辈子!”
该说的说完,如茵就挂断了电话,可连如若还把手机握在手里,久久没有拿开,嘴里反复低喃:“为什么是因为我,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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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连如若想甩开保镖直接奔往医院,却被连天泽告知连如芷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根本不相信,指着连天泽鼻子恶狠狠地说:“不可能,她一个人怎么会离开,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的人,一定是你们把她藏起来了,就是不想让我找到她,爸爸,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肯定还在恢复期,你们不能这么对她!”
连天泽知道自己说什么连如若都不会信,也不再解释,“不信就去问你妈,也可以问你爷爷,没出息的家伙,为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要了,怎么能当我连天泽的儿子!”
知道自己从家人处无法得到答案,连如若试图给如茵打电话,可不管什么时间打,电话那头不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是无人接听,很明显,如茵就是不想接他的电话。
这条路断了,连如若就自己找人去查,他就不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人间蒸发,连蛛丝马迹都不留下。
可是,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有结果,像是有人故意把线索掐断,让他查不下去,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总是和所有人保持距离,除了他,她几乎没有什么关系亲密的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人把她带走了?
连如若想得头都痛了还是没想明白,他肯定是想不出来的,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连天何和吴葭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不可能掌控吴葭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他很心烦,他想要把人找出来把话说清楚,自己不是不管她的死活,而是完全没办法脱身去找她。他确信,只要自己把话说清楚她就会原谅他,就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到后来他完全无法正常工作,只要闲下来,吴葭的一颦一笑就会浮现在眼前,有时候恍惚间还会产生幻觉,吴葭就在他身边,可用力眨眼,她不又见了。家里也空落落的,她的位置还在,却没有她的人。
当吴葭的一切占领连如若生活的全部,他的生活就停滞了,没日没夜地在公寓里喝酒,坐在吴葭房间的地板上,一边喝一边闻着空气里残留着的她的气息,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直就在他身边。
连如若现在每个梦都是吴葭,她陪在他身边,两个人一起牵着手散步,纠缠在一起亲吻,她还穿着洁白神圣的婚纱成为了新娘,而他是那个最幸福的新郎,后来,她孕育了他们爱情的结晶,生出可爱的小宝宝。
循环播放的虚假梦境,让连如若总在睡梦里笑得像个傻瓜,他不想面对现实,每次清醒过来就拿起最近的酒瓶,大口大口把酒灌进口中,这是他和吴葭两个人的房子,少了一个人,必定就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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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如若颓废,当母亲的自然就不淡定了,听说儿子已经三个星期没到公司上班,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白禾既生气又心疼。
自己这个从小到大早熟懂事的儿子终究还是败在了女人身上,完全失了连家子孙该有的风格,让她在众多姐妹面前颜面大失,再不采取行动,连如若怕真的就会八匹马车都来不回来了。
白禾早早的就心里打好了草稿,信心十足地相信自己一定会把儿子给骂到回心转意认清现实,然后乖乖回公司去上班,摆正他作为连家继承人的身份。
可就在打开公寓门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