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换位,欲出掌击打掌司的命门,后方的白衣人见状霎时间摆了个剑阵出来,阻了掌司的后路。房内狭窄,他又要顾忌不要误伤了我们,处处施展不开,遂起了杀心,想要尽快结束这场莫名而来的打斗。
我护在塌前张着手臂,提防对方的偷袭,同时有些纳闷,那剑阵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而且据我所知,江湖上流行的好像尽是蒙面黑衣人,这蒙面白衣人又是什么套路?掌司的轻功看似极其高超,即便是拢着纱笠也毫不影响他出招,他手掌凭空一握,掌中竟出现一杆蛇头权杖,纠缠他的几名白衣人被那权杖横空一挡,纷纷倒地不起,随后那权杖凌空一转,直奔那领头白衣人的头顶招呼过去,那人没了剑,空手吃力的接招,就快要招架不住……
“住手!”我匆忙的挡在那白衣人的前面,掌司的蛇头权杖骤然一抖,堪堪的停在离我眉心一指处。他有些不耐的收了手杖,“崆”的一声拄在地上,青砖缝里腾起细小的尘土,可见其内功深厚。
“你们不要再打了!”我横在他们两方中间叫停,对那白衣人说:“大不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七哥哥。”
第51章关山难越
“没想到,还是叫你给认了出来。”那白衣人将面巾扯下,露出一张意料之中的脸来,其他白衣人也纷纷除去面巾,看相貌全部都是俨掌门殿中的弟子。
我抱歉的看着掌司,小声说:“给你添麻烦了。”他没好气的转过身去,给我们腾出说话的地方。
玉弗七腰间宽厚的帛带上露着一截刀柄,我拔~出来,别回自己的靴筒中,笑说:“它是不是压根就不舍得离开你这主人?没想到,兜兜转转,这刀又丢回了你那里。在客栈时候的那拨人就是你们吧,怎么不早些亮明身份?”
“你既已认出我,为何还要叫他手下留情?”玉弗七微微侧过脸去问,不知为何脸色有些难看。
我不太明白,反问他:“这是多大的事情呢,再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不就是那天俨掌门传令去做个见证,被我们给逃了嘛,浮阳真人是不是怪罪了?我随你回去便是。只是……只是我没想到,这点小事情,你会如此大动干戈。唔……上仙身子不大好,现在恐怕很难一道回去,你看?”
“嗯。”玉弗七不知为何表情有些复杂微妙,随后说:“你独自回去便可。”
“慢着!”掌司突然拦住我,指着床上的楚离凡问:“他允许你随便跟别人走了?”见我果真有几分为难,他格外尽责的挡在门口,道:“待他醒过来,这责任我可付不起。”
我方才便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言语间也亲近了不少,“掌司大人,我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去别处?上仙不会怪罪的,还得麻烦你转告他一声,我先回去领罚,叫他也不要再别扭,尽早回去。”
“我南华处理门中事务,也须得冥界允许吗?”一名叫不上名字的弟子这时说,被玉弗七及时挡了回去。
我还没等看清楚,掌司已经手持权杖从我眼前掠过,顿时杀气四起,我赶紧上前去按在他手上,这么近的距离,我几乎能看清他纱笠后面的脸,眉眼处深邃的如同一砚墨,脸颊凹陷,嘴唇单薄,如同那枯手一般刀削似的脸孔,苍白却充满煞气。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了。”我轻轻握了握他枯槁的手,笑道,生怕一使劲给他捏成骨头渣。随后给榻上的楚离凡掖了掖被角,无声告别。
玉弗七交代了句我与他同乘,其他弟子井然有序的先行一步,来的时候太狼狈,此生活着的时候能来一趟冥界,实属不易,下一次再来,说不好就是死了以后的事了。我站在玉弗七的云上俯瞰半空下的景致,繁华的鬼城在这片龟裂出火光的大地上显得孤零零的,零星可见一些人如蝼蚁一般,翻山越岭,被手持长矛士兵模样的人押送着,麻木迟缓赶往自己下一个轮回。冒着灰烟的山上偶尔会滚落下烧红的碳石,将山脚下那些枯枝点着,一把火光顷刻间变作一把灰烬。
“抓紧了。”玉弗七在耳边交代。先人一步冲破幽蓝笼罩,将其他人远远落在后面,久违的青天白日骤然出现在眼前,我伸出手来挡眼前的强光。“小初,你连我都要装傻吗?”玉弗七突然问。
“什么?”我在黑暗处呆了太久,他突然逆转方向,我手一松,又睁不开眼,天旋地转之间,人已经停靠在了一处高山之巅。“告诉我,不是你!”他低吼,在我一只脚已经滑下山崖时及时的将我拖了上来,碎石被踩落下去,叮叮当当半天也没传来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他说了句匪夷所思的话,我听了不禁怀疑,是不是山顶的风太大,不是他吹坏了脑袋就是我吹坏了耳朵,不然我怎么会听见他问我:“我那几个师弟,都是你杀的,是不是?若不是还有人下落不明,师父定要我取了你的性命回去。”
我哭笑不得,“七哥哥,你不会开玩笑就不要开好了,我不怕无聊,没关系的。”
他蹙眉,打着旋儿的风将我俩的头发吹了个乱七八糟,他的表情在纠缠的青丝中模糊不清。“北海的浮阳真人,是通灵族人一脉的后代,传承了通晓过去未来的能力。虽天机不可道破,但,北海有一宝,名为阴阳镜,过去之事皆可显现在其中。”
“所以,你们就是在那镜子里面,看到我杀了你那些法力高强的师弟?”我依然当做他在玩笑,且不说我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