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喜眉沉面紧,走来一把将她拉起,按进自己怀中,觉出她在拼命挣扎,更是用了十二分地力,牢牢箍着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大军拔营,给你留了一万人马,你移驾去巍州城中,等我回来。”
此去不知需得多少时日。大营之中未得重兵护驾,若她一人留在营中,他会担心。
她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又软。任他抱着她,半天不动,亦不开口。
他只当她是默然应了,大掌一勾她的手,扯了她便往行帐那边走,脚下步子迈得极大,口中低声又道:“不得不进水食,不得彻夜不眠。不得擅自离城向北……”
她用力掐他,阻了他的话,蹙额不语。
他也不再开口,慢慢地握了握她的手,珍且怜惜,低了眼一直看着她地侧脸。直至近帐五十步远。才挪开目光。
松了她地手,沉沉无声而叹。
她停了停。似要转身,却终是未转身回头,攥了拳便快步进帐去了。
竟是未留一字。
他眸子黯淡无泽,眉落人冷,目送她一路入得帐内,又停了许久,才转身抖甲而走。
远山愈苍,夜色愈黑,风愈大,心愈凉。
帐内烛烟缭绕,却是清冷。
英欢走去内帐,自床榻之下翻出那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