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揽镜自照时,铜镜里映出来的人影大约比平时宽了一倍,叫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脱掉一件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打算。
外面的风差不多停了,已经没了昨晚那关上门也无孔不入的呼呼声,就是不知道雪停了没有。
这样想着,她跺了跺脚拉开了门。
雪停了,入目处尽是整齐的白,乍看去还有些刺眼。
可往外走了一步后,她才发现,这刺眼的一片白之上,还有一抹黑。
正对着她房门的那棵枯树,梢顶挂着残雪,枝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她昨晚还想起了好几十遍的人。
她差点要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惊呼出声。
而在他们目光相撞的那一刻,树上的人抖了抖身上的雪,直接跳了下来。
“你……你怎么会来……”她睁大了眼,还是不太敢相信,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究竟有几多惊喜,“之前的案子办完了吗?”
待人走得近了,她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雪水浸透,只因为是黑色而不那么明显而已。
而事实上光是看着他穿的这一身,她就已经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