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过于滚烫,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有些不忍……
“知非。”他语气亲昵,宛若以前。“这世上算起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她苦笑,点了点头。
他认真“虽说我这把年纪,不该谈这些。可这是我这辈子头一遭,我还是想与你说。”谢知非眼里有水光,看他像极了从前,难得青涩。
“知非,我喜欢她。”他眸子里都是执着,说出来似乎都是蜜意。
谢知非心中钝痛“相爷,她不可以啊。”
“为何不可以?”他松开手,有些懵然,这是从未没有过的。“你可记得,我偷看史记时书里写我母妃的样子?”
谢知非点头。
“史官说,晋宜着杜鹃花汁染织而成的舞裙,在相思岭上伴着初初绽放的漫山杜鹃,与子道别,引来杜鹃啼血。连旋十八身的绝技由此而来,史官笔下她美而绝望,笑而有怒意,一袭鲜色衣裙穿出新娘娇韵而无成婚欢愉。”他带着些入迷“我想了许久,这个场景该是什么样子。后来我终于见到了。”
那夜的燕行山上,晨光初现,她的裙摆最为惹眼,也不知看没看见他,可她明明转头与他对上眼神,眼里氤着水汽,该是喝多了。只那一瞬,美而绝望,嘴角抿着眼里却又薄怒,下一秒已经红润醉倒在杜鹃花丛间。杜鹃花瓣飞舞,她实在是,美极了。
“知非。”他转头问她“你知道的,我认定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颓然“我知道。”
“我答应你,以后若回南宋,你余下的年岁一定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