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密密麻麻,随便走两步都能撞死几只,你看我这满腿的包,哎哟,痒死我了。”
“我给你拿清凉油。”于管家说完,快步走进储物间拿药膏。
俞晏坐到沙发上,摇着头啧啧声,严肃认真地批评道:“于管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重要的细节都能疏忽,要是英明神武的顾先生出去散步,回来被咬了满脸的包,你说那是谁的罪过?”
看着女主人一本正经地找茬,于管家抽抽嘴角,表示明天就让灭害公司的人来灭蚊子。
难得看到万能的于管家吃瘪,俞晏心满意足地回屋了。
洗了个澡,又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这才招呼司机出门。
说实在的,重活一次,她真的不想再跟这些所谓的好朋友有任何交集,可她又有些不甘心,上辈被当成傻瓜耍了那么久,现在知道事实真相,她还真的做不来云淡风轻,一笑而过。
就算不故意去报复,那把自己当成个局外人,看看戏也是好的。
作为一个国家的京都,b市有的是消金窟,*殿。厚重的历史文化也掩盖不住她纸醉金迷的另一面,当真是越夜越美丽。
俞晏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家高级会所,她是这里的会员,和朋友的聚会一般都是在这里,只要报上她的会员号,一切消费都会记到她账上,方便又好使。就算她平时不来,偶尔也会有朋友用她的名义在这里消费。
以前朋友用她的名义消费,她觉得他们是看得起她,仰仗她,特别有面子。现在想起来,她就觉得自己是个脑子装满豆腐渣的傻逼。
一进会所,俞晏没有马上去找人会合,而是让服务生叫来经理,把她原先的会员卡注销,再重新办张新的,在确保自己不会再继续当冤大头后,她才让人带路,慢悠悠地走去齐甜甜订好的包厢。
真阔气,订的还是豪华房。
包厢门一推开,一阵鬼哭狼嚎立时传进耳朵,俞晏打了个哆嗦,掏掏耳朵,这才挂上满脸的笑容走进去。
“我们的俞女王终于来啦。”抱着话筒的美眉看到她,也不嚎了,激动地高声跟她打招呼。
说实在的,拿话筒的这个美眉,俞晏确实见过几次,但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不过对方跟她打招呼的这股亲热劲,旁人肯定都以为她们感情深厚。
抬眼望去,包厢里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俞晏挂着笑跟人一一打招呼,目光所及之处,粗略估算了一下,这包厢里得有二十多人,好家伙,这二十多人在豪华包厢里吃吃喝喝,那可得好大一笔数。
“你这家伙,总算来了,之前打电话都找不到你。”齐甜甜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她身边本来围着一堆人,见俞晏进来,她便把其他人赶走,空出身边的位置拉她坐下。
这姿态,好像她就是今晚聚会的主人似的。
俞晏勾着嘴角笑着坐到她身边,心想今晚这个聚会是齐甜甜发起的,自己也没打算帮她们买单,所以说齐甜甜以主人的身份自居,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进了剧组,私人号就关机了。”俞晏敷衍地解释了一句,有人递了杯酒给她,她接过来把玩一下,又放到一边,说道:“有矿泉水没,口渴。”话音一落,便有人递了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给她,俞晏打开来喝了几口,喝完也没放回桌上,而是把瓶子拿在手上把玩着。
“就知道你是大忙人,不过有阵子没见,大伙都想死你了,我这才死乞白赖地约你出来。”齐甜甜挨着她,笑容璀璨,亲热地搂着她的手臂不肯放。
齐甜甜长得很美,她的美跟俞晏是截然不同的风格,俞晏的母亲是来自南方,俞晏长相承袭于她,所以容貌也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精致委婉,清新脱俗的韵味,总的来说,俞晏的美,更多的是体现在气质上面。而齐甜甜则是美得妖艳,美得霸道。
一个是浓妆淡抹的水墨画,一个是色彩华丽的油画,这两个画风完全不同的人,上辈子却出人意料地成了至交好友。
这辈子,俞晏总结,画风不同绝对不能做好朋友!
齐甜甜这话一出,按以往的性子,俞晏肯定会马上得意忘形,拍着桌子来一句:“大伙该吃吃,该喝喝,我请客!都别跟我客气!”
但自从浮生一梦醒来后,俞晏桌也没拍,话也没喊,就只是安安静静地笑着,那笑容,明亮动人,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随后她意有所指地说道:“这么多人惦记着我,我压力山大呀。”
齐甜甜笑骂了一句:“大家都喜欢你还不好呀,还不知足。”
“话说那边几个男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俞晏扬了扬下巴,示意齐甜甜看向那边。
“这是会所新来的几个男公关,经理推荐的,我看着挺帅,就让他们一起来玩了。”齐甜甜解释着,说完又冲她眨了眨眼,俯身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怎么样,等会带个出去?”
俞晏白了她一眼,“你可饶了我把,好歹我也是有家室的人。”
俞晏记得,在她18岁的时候,几个人为她开趴庆祝,说她成年了,得去开荤,于是给她叫了个男
公关,当时俞晏被送去酒店时,已经醉的一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接下去发了什么,只是第二天
醒来后,两腿间的血迹告诉了她一切。
糊里糊涂把第一次给了个男公关,现在想想也是醉了,这就是误交损友的后果。
齐甜甜的嗤笑打断她的回忆,便听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