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做声,双眼继续投放在平静的湖面。
“娘娘……”
“关于何旭东一案,我估计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大人还是请回吧!”柳从蓉下逐客令。
宁菱忽觉一窘,沉吟了一下,忽然柔声道出:“娘娘见过刺猬么?刺猬是一种性格非常孤僻的动物,喜欢安静,远离人群,受到惊吓或碰到危险的时候,全身棘刺迅速竖立。娘娘每次都冷漠绝傲,拒人千里,跟刺猬很像呢。实不相瞒,下官有段期间也曾度过一种刺猬生活。”
由于孤儿出身,宁菱自小养成一种自卑感和孤独感,特别是中学至大学那几年,自觉形成一种保护膜,整个刺猬一样,从不与人交谈,对所有事物都是漠然待之。
发觉柳从蓉有点动容,宁菱继续道:“我曾讲过,很喜欢娘娘的淡定性格,更欣赏娘娘的勇气和不屈不挠的精神,希望有天能与娘娘以朋友的身份见面。”
“朋友?”柳从蓉苦涩地笑了,“为什么?”
“或许我们属于同类吧,我们都是刺猬,不是吗?”宁菱淡淡一笑,明眸开始转向微波荡漾的湖面。
“刺猬……刺猬……”柳从蓉不断低喃着,不过从她柔缓的面容可知,她内心已经起了变化,开始接受了宁菱这个朋友。
俯视着柳从蓉在水中的倒影,宁菱嘴角慢慢往上扬起,娇颜绽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从不轻易结识朋友的宁菱,以为这次获得一段珍贵而真诚的友谊,殊不知这个她自认是惺惺相惜的“朋友”,将来有一日几乎将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第十五章惨遭毒手
经过两天的冥思苦想和分析推断,宁菱觉得这几宗案子有可能是连环杀人案,且隐约与张誉胜有关,于是吩咐黄俊继续对张誉胜加紧调查和留意,而她自己也找到一个借口,今日突击造访张府,希望能够获寻一些相关线索。
在张誉胜的指引之下,她悠然漫步于张家花园,目光默默扫视着四周,最后满怀歉意地道,“下官冒昧来访,实感抱歉,还请张大人见谅。”
“宁参谋芳驾莅临,让寒舍蓬荜生辉,简直是张某的荣幸。只可惜二弟他今日碰巧出城办事,使得宁大人白来一趟。”张誉胜俊秀温和的脸庞,挂着一如既往的浅笑。
宁菱莞尔,“下官对香油一直情有独钟,听闻张大人家中正好经营香油生意,便迫不及待赶来,希望见识一下香油的制造过程。”
“难得宁大人如此钟爱,本官定会吩咐舍弟另择吉日邀请大人过府。”张誉胜说着,抬脚跨过高高的门槛。
宁菱也跟着走进大厅,在他的指示下坐好。
“宁参谋,请喝茶。”张誉胜将下人刚刚准备好的热茶递给宁菱。
“有劳张大人!”宁菱连忙接过茶杯,轻啜了几口,开始对整个大厅暗暗打量起来。
布置典雅,陈设简洁、色调柔和,不是很配张誉胜这么一个大男人,反而更像女子居所。
宁菱还在四处张望着,一个人影在眼前猛然闪过,是张誉胜!
只见他缓步走到靠墙而设的四方桌前,手里摆动一根翠绿色小细棒,轻轻挑起炉子里面的熏香,一股清新而淡雅的香气马上在空气中浮起,冉冉传送到宁菱鼻子下方。
闻着阵阵熟悉的香气,宁菱愕然,不由想起前天在刑部看到的那两宗谋杀案,还有何旭东被杀一案,沉吟片刻后,不着痕迹地问道:“张大人还否记得一年前,城中富商刘天颐被杀一案?”
“嗯,此案正是交由本官审理。”
“据说死者口中残留一块蘸有少量薰衣草香气的白纱!”宁菱又道,留意着张誉胜的侧脸。
可惜,一点发现也没有!张誉胜异常从容与淡定,平稳如故地摇摆手中小棒子,数秒后,忽然叹息一声道:“只可惜一直找不到真正凶手,此案最后只能悬起,还不了了之。”
“不能从薰衣香味这方面着手么?”
“薰衣草芳香高雅怡然,喜爱之人多不胜数,因此无法成为关键线索。”
宁菱樱唇一抿,淡笑,“连张大人也无法破解,可见此案是何等的棘手。”
张誉胜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缄默了下来。
凝视着恬淡如茶的他,宁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挫败。到底是自己猜错了呢?或是这张誉胜的定力非比寻常?看来,今天又是徒劳了。
就在宁菱准备告辞之际,一个家丁匆忙走进,在张誉胜面前禀告:“大少爷,镇海染料坊的周老板来访,但二少爷不在。”
张誉胜缓缓放下手中的细棒,歉意地对宁菱交代,“宁参谋,烦请你稍等一会,本官很快回来。”
“张大人先去忙吧,下官……”宁菱本想顺便告辞,但转念一想,还是忍住,目送张誉胜与家丁离开。
呆愣了片刻,她突然起身,慢慢度步到香炉前,凝视着那堆淡紫色粉末,一道灵光闪过脑海。
“张誉胜这一去,估计一时半刻回不来,自己何不……”想及此,宁菱连忙转身走到大厅门口,窥视一下安静的外面,才快速冲进张誉胜的寝房。
她小心翼翼,谨慎细致地打量着整个室内,还打开衣柜搜看,可惜找不到丁点蜘丝马迹。
意识到时间差不多,宁菱只好怀着无奈不甘的心情,重新回到大厅,刚坐下不久,张誉胜也回来了。
再逗留了一阵子后,宁菱借故对张誉胜做出辞别,满腹心思地离开了张家。
oooo一夜缠绵o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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