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我跟他约法n章。
以后在学校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意跟我讲话,不许跟踪我,不许有事没事叫魂似的喊我名字,
不许到我班级门口游荡徘徊,不许……
温航可怜兮兮看着我,我掐了掐他大腿内侧的嫩肉,见他疼的皱眉才威胁说:“犯了就狠狠地打。”
温航抱着枕头,胆怯地看我。
那眼睛黑漆漆的,是比夜幕还要深沉的颜色。
我一时有些恍惚。
温航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游魂状态,第二次月考,他还是位居第三,毕竟根基深厚,他就算傻了,靠着惯性也比其他人要强些。
校方严密盯了我一段时间,发现温航与我的交集根本为零,甚至两人面对面走过,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关于我和温航跨阶级恋爱的谣言终于渐渐消停了。
而我则是越发顺风顺水,高中的大多内容都被我融会贯通,很多东西根本不用死记硬背了,我慢慢摸索出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第三次月考,我已经跃居班级第一。
同桌江莉莉变成了我的忠实粉丝,我也不吝把学习方法交给她,但很多东西都是因人而异的,江莉莉的成绩虽说有了提高,但一直徘徊在班级十名左右,再无法提升。
但她已经够开心了,天天跟着我,喊我冉老大。
天气一天天冷了,家里没有地热,老户型的暖气供热根本不行,我晚上插着电褥子还觉得冷,更莫说是温航,他睡在地上常常在半夜就被冻醒了。
我决不允许他跟我同床。
温航就把自己裹成个球,贴在我床底下睡。
那里要比别处暖和些。
另外最让我担心的还是爷爷,冬天对老人来说是要命的季节。他打更的工作虽然不累,但毕竟黑白颠倒,强行悖逆生物钟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
我想让爷爷不要工作来着,但他一个老人家,若是整天无事可做,只怕是更不好。
我现在已经差不多能养活自己了,因为我这边成绩渐渐稳定了,就开始打零工赚钱了。
这还要多谢江莉莉,她每天花一百块钱请我放课后辅导两个小时,这对我来说是不少的报酬。但江莉莉却说她十分不好意思,她想一小时给我一百的,我没答应,毕竟我一个没上过大学的高中生,学习再怎样好,也是得不到认可的。算是意外收获,辅导她对我来说是又一次学习的机会,本着传道授业的责任感,我会不自觉地认真分析每一处的原因,反而更急有利于学习。
再说我只是想得到必要生活费养活自己,并不想赚朋友的钱。
呵呵,对了,我把江莉莉当成朋友了。
上辈子一直活在自卑中,没勇气交朋友,现在才发现,有个朋友其实蛮不错的。
至于林恩,可能那一巴掌给他打歇菜了。
林恩有一段时间没来找我,听说这家伙出国来着。前几天偶然在娱乐版见过
他一张侧脸,什么富家公子约会小明星、包场专夜承欢云云。虽然那唯一的侧脸还打着马赛克,但我一眼就认出他,冷酷中透出骚包气息的人,是他准没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日更嘛~~~
☆、刻字
学校元旦放假三天,温航的家人从国外回来了。
我记得温航是有两个姐姐的。大姐远嫁加拿大,听说是为爱私奔。那十年中,我也只见过她一次,只记得是个优雅淡漠的女子。二姐不过比温航大三岁,与她大姐不同,温航的二姐温姿绮为人热情。怎么说呢,我跟温航结婚后,她是唯一一个公开表示愿意接受我的人,我记得她的恩情。
放假几天温航不能来找我,因此放学他违约地尾随我。
高二的课程愈发紧了,难得假期,同学们都想好好放松一席,纷纷议论着假期的好去处。江莉莉说要请我滑雪,我本想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不能让自己再似从前那样不合群。
我答应了她。
江莉莉乐得抱了我一下,转身又去约其他人了。
江莉莉是一个朋友众多的人,有她一个朋友,无形中就拥有了广泛的人脉。
温航低头跟在我身后。
外头下着鹅毛大雪,很多同学在空旷的操场吵闹尖叫。
这次月考的大榜已经下来了,我跃居全校第二,而温航居然又是不上不下的第三名。
他怎么把自己的成绩控制如此平稳,真让我倍感兴趣。控制自己的分数很容易,可要预知所有人的成绩,并能控制自己的名次,却是非常不易。
我有意停下,等他犹犹豫豫地走近。
温航穿着黑色立领的半长呢风衣,肩上有少许简单装饰,袖口亦镶着不易察觉的暗纹纽扣。他微微垂着头,下巴隐匿在力气的领口里,只露出低垂的精致眉眼。
他最近长高了不少,我站直了也只及他耳骨。像今天这样穿着束身显型的大衣,越发衬托出少年人特有的高挑单薄。
六菱形的雪花瓣落在他乌黑的碎发里,整个人晶莹剔透的厉害。
这么一个诱人的异性生物站在自己面前,我多少有点心猿意马。况且这个人还是属于我的,一想到这几天都将见不到他,我竟有些许想念。
这样看他根本如同隔靴搔痒,愈发心痒难耐。
我四处看了看,想起学校的生物实验室钥匙还在我手里,一时有些疯狂,对温航使了个眼色,就径直往实验楼里去了。
身后的男生只是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