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似乎也听了两耳朵宝剑是如何保养的……呵呵。
赵碧嘉声音甜的有点发腻,道:“我倒是知道一点,你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展昭点头。
赵碧嘉开口,声音依旧那么甜腻,又加了几分抑扬顿挫,还专门重读了某些动词和名词。
“先握着剑柄,然后从剑鞘里头抽出剑来,之后用你给我的这鹿皮,从剑尖开始,一点一点,轻轻的从剑尖抚到剑尾,划过整个剑身,尤其是开刃的两边,要顺着擦,不能钝了利刃,也不能将这鹿皮划破了。”她一边说,还一边握着鹿皮,手上不住的动作。
赵碧嘉深吸了一口气,举着食指,“最后用这指头抵着剑尖轻轻一拨,能听见宝剑脆鸣的声音。”
赵碧嘉叹了一声,很是满足,偏头看了展昭一眼,“我说的可对?你满意吗。”
展昭没说话,赵碧嘉笑了一声,“你脸红什么?”
展昭倒退了两步,“包大人想必快要下朝了,属下去看一看。”
赵碧嘉也没留他,只是看着他离去的步伐不如往日的沉着,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简直太满意了。
二十多年的童子鸡啊……阳气足!
只是一想起来自己方才在他面前做了什么,赵碧嘉也不由得红了脸,一边觉得自己胆子实在太大,一边又忍不住的一直笑。
她将头一低,去张贵妃的凤岚宫蹭饭去了。
“这又是什么?”张贵妃看着她不过出去一趟,手里就多出来一块鹿皮一个暖手筒,脸上还多了两团红晕,简直要气炸了。
“你又拿别人东西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哦!
“不是别人。”赵碧嘉急忙解释道:“我只拿了展昭的东西。”
张贵妃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打定主意我已经知道了,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吧。”
赵碧嘉笑了两声,虽然没说话,不过这沉默究竟是什么意思,看张贵妃越发精彩的脸色就知道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说话,就听见赵碧嘉道:“我这不是来跟您报备了吗?这就算是过了明路了,再说……我还是送了他一个荷包呢。”
“你!你!你!”张贵妃正想骂人,忽然想起什么来,话锋一转满是疑惑,“你那针线活……能见人了?”
赵碧嘉讪笑两声,很是正义道:“所以母妃你放心,就算他说这是公主送的,也没人会相信的。”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啊!”张贵妃都要被气乐了,又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正跟她的掌上明珠两个大眼瞪小眼对峙的时候,仁宗皇帝进来了。
仁宗心情很好,一进来便笑道:“暄儿今日表现不错,我将他留在御书房了,快来我们几个吃饭。”
你这分明是丢下儿子自己躲清静来了,张贵妃瞥他一眼,不过还是叫了兰君来摆饭了。
仁宗坐了下来,喝着参茶喜滋滋道:“我也给他叫了饭,还留着吴成业伺候他呢。”
张贵妃这才作罢。
仁宗这一坐下,就看见赵碧嘉手里的东西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顺手拿起那个展昭送的暖手筒,一边试一边笑眯眯道:“前两天才说半个月没去过御书房了,冷冷清清的没人气儿,写字儿手也冷,你就给我送了这个——”
戴不上,有点小……
赵碧嘉有点恼羞成怒,一把将东西抢了过来,脸上红得跟什么似的。
张贵妃被这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只是心惊之余不免又很是同情自家闺女,瞧着少女旖思……有了这么个爹真是够倒霉的。
仁宗笑眯眯道:“怕什么?”又把东西拿了过来,赵碧嘉抢了一次哪儿还敢抢第二次,装作生气的样子头一扭,连看都不敢看了。
“有点小啊,这针脚也不太密。”皇帝一边看一边点评,心里痒痒的,“这是你先做来练手的?没事儿没事儿,我不说了。”
他又将东西还给赵碧嘉,“这是给你母妃做的?回头给我也做一个。”仁宗将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口上这一处可以略缩一缩,将来给我那个再长上一点。”
仁宗皇帝是个大男人,还是真宗盼了几十年才得来的老来子,别说针线活儿了,他什么活都不会干,但是从小养尊处优是真的,从小身上穿的戴的也都不是凡品,所以品鉴的功夫还是有的。
赵碧嘉一边听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血全涌在脸上了,到了听不下去的时候也忍不下去了,她将东西抱的紧紧的,“只有这样的,缩不了也做不长。”
就差一句爱要不要了。
仁宗皇帝看他的贴心小棉袄脸红的快哭出来了,有点诡异的满足,半调侃半认真的安慰道:“不怕不怕,针线活儿不好也没什么,你看你这个暖手筒其实做的还不错,只要能暖手就成!”
只是赵碧嘉一点没有被他安慰道。
仁宗皇帝看见自己说话一点没见效,又道:“比小时候好多啦。”说完又叹气,“小时候你做荷包做成那个样子,也没见你这么害羞啊。还是长大了懂事儿了?”
张贵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回头父皇从尚衣局里多给你找几个绣工好,做东西精巧的宫人,反正将来就算是你——也用不着自己动手。”
赵碧嘉敢用她的两个公主的封号打赌,他爹隐去没说的那两个字是“出嫁”,而且这两个字在仁宗皇帝脑海里头过了一遍之后,明显他的情绪没方才调侃赵碧嘉时候好了。
赵碧嘉抓着展昭送她的东西跑进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