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暗暗打量这妇人,虽大腹便便粗布袄裤,却仍瞧出,并非乡野妇人,满头青丝松松挽了一个发髻在脑后,用一支颤巍巍的蝴蝶簪别住,朱翊的目光在那跟蝴蝶簪上停留少许,落在她脸上,她的皮肤白皙,眉眼也生的很是清秀,算颇有些姿色,且眉梢眼角那几分伶俐,倒让他想起了紫儿。
这妇人绝不是乡野之人,瞧她慌里慌张眉眼闪烁,许是谁家的逃妾也未可知,只大腹便便的逃出来,若落到歹人手里,她这条小命恐也要交代了。
徐苒见他盯着自己,不禁眨眨眼,扫过地上的炭火,不禁道:“你这个病最怕烟气的,况这车厢狭小,便这炭再好,也有害,若冷不如抱着个汤婆子坐着,好过这个。”她一说,朱翊仿佛真闻到了什么炭气,剧烈咳嗽了几声,从怀中拿出个碧玉小瓶来,拔了瓶塞刚要往外倒,又是一阵咳嗽。
外头的忠伯忙喊了声:“公子……”朱翊摆摆手道:“不妨事。”忠伯叹息一声,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