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走到不远处的沙发上坐著。我──不想离开。
听著这迷人的音调,我整个人都放松了,甚至想睡。
我知道我不可以睡在这里,但是,我的眼睛、我无力的身体和我的心,似乎敌不过我理智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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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我一张开眼睛,就发现柯愿直坐在我对面的沙发看著我。我赶紧坐直身子,连说对不起。
“你是林久恋。你怎麽在这里?”
“叫我恋恋就好。”我紧张地回答,其实我不大喜欢人家呼唤我的全名。因为久恋就像男子名jul一样。
“你怎麽在这里?”
“我只是听到你弹得很好听,而……舍不得离开。”他没有生气,也没有赶我走。
“是吗?”他走回钢琴那里坐下,“还想听吗?”
“嗯。”我点头。我在做梦吗?他怎麽那麽亲切?他今天不愿和我们一起出去,我还以为他很难以接近。
“是这首吗?”他开始弹著刚才的旋律。
“嗯,真好听。”我忍不住在他弹完後低喊,“我从没听过那麽好听的歌。”
“是吗?”他盖上钢琴,走回他刚才坐的位子,“只是几个音组成而已,任何人都会的。只是,我有比别人多的时间。”
“比别人多的时间?”
“嗯。”他闭著眼睛回答。
他怎麽看来那麽无奈?“你是说,你不和我们出去,因为你要有更多的时间来创造新的音乐?”
他很突然张开的眼睛带点惊讶,那是一双太过美丽的眼睛。
可能是阴暗的房间,可能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可能是他没有赶我出去而和我在交谈。
我忍不住开口说出我心里的疑问,“你今晚怎麽没有去弹钢琴?纯纯他们好像很忙……”
“……”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无趣地再次闭起了眼睛。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期待什麽?
我站起身,“谢谢你让我听了那麽好听的歌曲,我……我该上去了。”
他当然没有留住我。
太可笑!
我竟然想要一个我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人在意我。
我竟然只是因为他没有赶走我,而以为他对我特别地唠叨不停。他一定觉得我很烦吧!
我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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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後,他们大家都开始很忙碌。三餐我们十个人都在一起吃。但是我们不再有不必要的交集。
纯纯不再准备太过辣的事物,所以我也不再被呛到。
翁特肯也没有再像大家所说的那样特别关心我,或故意气我。
至於我和柯愿直,更不用说有什麽进展。如果,硬是要说我和他有什麽特别的话,那就是我每一晚都会到地下钢琴室去。
他没有和我交谈,也没有赶我出去。我也继续看著他弹著钢琴,创作了一首又一首的新曲。
就这样,我们渡过了两个星期一。今天,是我们私下见面的第三个礼拜。而我也自上星期开始,就帮他作好的曲子填词。
本来只是看著他的词而给予他意见的我,竟然奇迹地被他认同而接受。
想到那天,我到现在还很兴奋。
“你的华人真好。你以前有帮人填过词?”
“没有,但我有在翻译小说。”看著他的蓝眼展露著喜悦,我也回以一笑。
“那你愿意帮我填词吗?我实在不是个善於填词部分,明明作了很多首歌,但却因为没词,而无法表演。你愿意帮我吗?”
~\\{^!^}//~我怎麽会不答应?这是我梦寐以求可以和他多在一起的机会。
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现在只要能看著他,我发现自己就很满足了。这到底是什麽感觉?
“听柔柔说,这星期五是你的生日?”
“呃,是的。二十九岁了。”我很惊讶他今天会开口,自上星期他要我填词後,他很少和我谈音乐以外的话题。
“我这七月就三十三了。”他盖上钢琴,“过了三十五岁,我的家人就会开始帮我安排婚礼。”
“婚礼?你要结婚?”@f=/i/l/eil__ d我竟然没想过──
“人不都是要结婚的吗?”他走向我,似乎很困惑,“我也不知道我会和谁结婚,但就是会结婚吧!”
“你有喜欢和想结婚的人?”我害怕答案地小声问道。
“根本不必我担心,他们会安排好的。”
“你不在乎?”
“在乎什麽?”他冷笑,“担心我的妻子不喜欢我?”
“当然不是。”我摇头,“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你的。我只是想,你不在乎让你的家人替你安排结婚对象?你以後可能会遇到你喜欢的女子,那怎麽办?”
“你认为我会喜欢人吗?”
“呃?”哪里会有人不喜欢人的?“为什麽不可以?”
“不可能的。”他在笑,但在我眼里却像在哭泣似的,“这麽多年了,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令我觉得她比钢琴更重要的女子。我不可能会爱人的。”
“为什麽?为什麽你那麽害怕去爱?”我激动地问,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我能感觉到他非常害怕与人相处。“你到底在怕什麽?你根本不像我是这麽地丑、这麽肥。你是那麽地美……”
“你不会明白的。钢琴,是我在控制它,我知道我按下哪一个键盘,它会发出什麽声音。但是女人……”他摇头,“女人是善变的!”
“男人也是啊!”我想,我明白他的恐惧,“我也